仅是如此而已。

“陛下……”

于是林舟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强装镇定，“陛下，天色不早了。”

林舟垂眸坐着，目光落在眼前的菜肴上，思绪十分复杂。

一声令下，宫人们鱼贯而入，不一会儿菜肴便摆满了小案。

她在他怀中抖得厉害。

在她看到江赜眼中毫不掩饰的灼热时，忽地心中一慌。

江赜眼中有些复杂，只是随即便恢复了帝王的高深莫测。

江赜却不语，只扣紧了她的下颌，俯身低头下去。

他抬手，轻抚上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从用膳开始，江赜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似乎在等着她主动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见她如此乖顺地站在他身前，眼中不禁多了一丝柔和。

香气萦绕在房中，却挥不去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林舟抿紧唇，心跳如雷。

他转过身去，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渐沉的天幕，天色渐晚。

月色从窗户透过来，昏暗的屋中只点着一盏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传膳。”

江赜神色一怔。

林舟僵住了身子。

江赜闻声，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

江赜整理了一下袖口，淡淡道：“不必琢磨太多，朕不过缺一个合心意的近身之人罢了。而且看着一个对齐承沅忠心耿耿的人，如今在朕面前俯首听命，朕觉得甚是快意。”

江赜身上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林舟身子一缩，下意识就想退开，腰肢却被他紧锁着，动弹不得。

江赜也未动筷，只目色沉沉地看着她。

他说着，颇为不耐烦地皱起眉。

灼热的呼吸贴上了她的唇瓣。

江赜伸开双手，低眉看向林舟，“替朕更衣。”

林舟的话音落下，殿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林舟见他朝里间走去，心中一提，却也只好跟着走上去。

她沉默了太久，江赜却又忍不住问：“考虑得如何？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她将腰封叠好，呈给江赜。

林舟紧咬牙关，不给江赜一丝可以攻城略地的机会。

林舟心中咯噔一下，却还是强装镇定，颤抖着手指抚上他的腰封。

两人在沉默中用完了晚膳，外头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虽然这是他各种威逼利诱后得到的结果，但真正听到林舟答应时，心中却又另一种滋味。

江赜却将那腰封随意丢掷在床榻上。

江赜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发顶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体紧绷如弦，在无声地抗拒着。

林舟深吸了一口气，坦然看向江赜，“还望陛下说到做到。”

林舟抓紧了他单薄的衣服，无声抗拒着。

良久，江赜才微微起身，他的手指按在了林舟有些红肿的唇瓣上，声音低哑，“张口。”

他没有说话，只是手指轻抚着她的唇瓣，有些痒痒的。

最终，林舟深吸了一口气，她拿起筷子，夹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道菜，放入口中细嚼，却食不知味。

江赜不耐地捧起她的脸颊，却在看到她眼中泛着的泪花时一愣。

声音中带了一丝她也未察觉的哀求。

林舟垂下眸，却松了口气。

或是因为太过紧张，林舟的指尖一片冰凉，她低垂着头，平日里简简单单的腰封扣在此时变得极为复杂，她解了许久才将那腰封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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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泛冷。

林舟抓紧了自己的衣袍，抬眸看向江赜，“好。”

他直起身来，又恢复了高深莫测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带着侵略性的人不是他。

林舟身子一僵，双手抵在江赜胸前，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将对方推离些，却依旧挡不住江赜的来势汹汹。

林舟抬眸，看着江赜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想到方才两人的交易，不禁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江赜垂眸，只能看到林舟的头顶。

他“嗯”了一声，起身走到里间，扫了她那有些窄小的床榻，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