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川柏冷脸想，他该保持距离了。

祁禾到了训练场。

场外，等候的学员腿隐隐发软：“祁教官是不是已经在对我用异能了？我怎么想往地上跪呢？”

祁禾佩戴上战术背带和枪支，他没有穿专门的紧身作战服，下方只套了件白t恤。就这么随意地站在那里，戴上手套后，说道：

……

就看柯元和他几名队友在场边一跪，与此同时祁禾的声音边打边传来：“在场外也要提高警戒，别以为没自己的事了。”

他问，“感觉怎么样？”

安静的电梯里，鱼绛好像屏了一会儿。半晌，轻轻开口：“……昨天，是住你家？”

视线再往上，祁禾已经阖眼了。

谁打谁？我打你，那谁在打我？

祁禾，“……”

——来了。

他的身形投入到屏幕画面里，一端连着1基地监控室，另一端传送到了总部。

…还有分配的。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复合？

嘭、嘭、嘭。

围观学员：“……”

他按了个下行电梯，闫川柏还要回去收拾，就在旁边按了个上行。

-

众学员：“………”

又是一个错身反擒，甚至没用上异能。

门开，郁金推着鱼绛等在里面。

闫川柏重新闭眼。

闫川柏没回头，“还好。”

他的异能是没再波动，但有什么别的在超脱掌控，快要压抑不住。

“没什么。”

祁禾解释，“都是意外。”

祁禾转头看着鱼绛怔怔的面容，“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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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的作风。

他低眼拢了下松散的衣袍腰带，刚刚睁眼的一瞬，他好像清醒了过来——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在这里睡了一晚。

鱼绛瞳孔微颤：各睡一晚。

“好。”

随着他手一指，噗通！

祁禾没注意他简略的回答，坐起身来，“昨晚你异能没再波动了。”

他躺回去，“好了好了，我不看了，你睡吧。”

祁禾期盼，“怎么，有异常？”

身体砸在地面的声响不停从训练场上传来，一片黄尘飞扬。

那道白色的身影一动，又有一名学员出局。

身侧床一轻，闫川柏站了起来。

脸半埋在枕间，乌黑的额发搭落。

他这会儿侧躺着，正好对着闫川柏。

双方再次同时一顿。祁禾走进来，对还在外面等电梯的闫川柏说，“那我先下去了。”

电梯门又合上，降落。

身旁传来动静，祁禾眼睫一动睁开。

祁禾身手利落，每一次出手和走位都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宽大的衣摆轻轻翩动，腰线折出一道弧度。

“有。”

“在哪里？”

祁禾终于若有所觉，“怎么了？”

“我草你他——”噗通，砰！

前方，“嗯。”

第二天一早。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上时。

“今天是单挑，你们轮流上来打我。”

场地右上角，红色的监控灯闪烁着。

同伴转头：“应该不是，用异能的话是那样的——”

电梯从上方缓缓下降，叮！

跟前突然睁开眼，眼底一片清醒——

就看闫川柏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他身上的薄被落下一截，露出他领口宽松的t恤，祁禾撑起身来，“起来了？”

他们之间有排课，今天轮不到闫川柏，场地里只有他的学员。

鱼绛：“哦。”

闫川柏看了两秒，也转回去再次闭上了眼。

整个场中气氛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他一瞬不眨地盯了五分钟。

…

气刚从胸口缓下，一只手忽然靠了过来，他的眼一下又睁开了。偏头，就看那只手温热，纤柔，此刻毫无攻击性地轻轻挨在他的袖口——应该是为了探察他周围的温度。

祁禾换完衣服，两人就出了门。

“在身旁。”闫川柏转过来，静静地盯着他，“你的视线，异常的灼亮。”

……

又轻巧地落回场地中。

他回道：“…我知道。”

叮！电梯停在一楼，门开。

目光落去，后者侧脸的轮廓清晰刚硬，鼻梁挺直，眼睫轻阖。眉眼间的从容又让五官多了几分柔和，是一种非常标致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