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隔空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又或者自己心里也早就有了不祥的预感，灰色的蝙蝠竟然扬起了一抹惊悚的微笑。

但是灰蝙蝠用最平静也最绝望的声音说出来的这句话,却始终回荡在他们的脑海中，经久不绝。

先不管这是什么反应，总之有反应就是好事！

别说在这个宇宙真真切切亲身经历了无数绝望轮回的原住民了，就连他们这些给自己鼓足了劲才过来的外来者,看到领主蝙蝠侠那一次又一次无望的尝试,都已经忍不住心生恐惧了——

这四位智商和性格都不一样的超级英雄们,心里的想法非常罕见地统一了——

也正是在这时候，其他人才终于明白了短发女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红罗宾放这段视频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呢？

蝙蝠侠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喊的肯定不是自己。

闪电侠本来还在为她的好转而感到喜悦，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连他们都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亲身经历了那些绝望的……

突然,短发女侠浑身开始轻微地发颤，随后颤抖程度逐渐变得剧烈起来。

他们真的能够改变这个宇宙走向毁灭的命运吗？是否真的有命中注定一说？

的一件事——

所有人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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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刚才不管怎么跟她交流,都无法得到半点回应的折磨，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抱有立刻让短发女侠恢复正常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主宇宙四人,不管是脑子从不停歇一直在思考的蝙蝠侠，还是已经准备放弃思考的闪电侠,这会儿目光都直勾勾地盯着暗淡下去的幕布。

“蝙蝠侠……”短发女侠嘴唇微动。

“如超人所愿，为他杀死小丑。”

“也许……疯狂才是我们的归宿。”

她听到灰蝙蝠说自己要尝试杀死小丑，几乎是立马就联想到了曾经把自己坑得无比凄惨的狂笑，于是徒劳地试图阻止来自过去的幻影。

“什么不行？”

但是很遗憾，这已经是前几个周目发生的故事了。

“不行！”

就连努力了那么多次的灰蝙蝠都失败了，他们过来真的能起到作用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比起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只一味地自我封闭，她现在能够喊出蝙蝠侠的名字都已经算是一个巨大的突破了！

女侠居然对这个视频中的领主蝙蝠侠有反应了？

她紧紧盯着视频中已经彻底陷入绝望的灰蝙蝠，连牙齿都在打颤，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近乎狰狞。

最后的画面就定格在了这里。

那种事情不要啊！

没有人能够令时光倒流，哪怕宇宙重启，也无法洗刷过去发生的悲剧。

如果说之前那个称呼还只是发出了轻微的声音，那么现在，她的声音更响亮了一些，吐字更清晰，也更加接近正常人说话的水平了。

“蝙蝠侠……”

“也许我的坚持根本就没有意义，也许我们的宇宙都没有任何意义，谁知道呢？

“也许……疯狂才是我们这些倒霉蛋真正的归宿。”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段视频的镜居然这么足，直接反向刺激短发女侠暂时恢复了清醒。

短发女侠喃喃着说出了最后这句话，然后整个人身体剧烈颤抖了两下，原本迷蒙的眼神终于渐渐清明起来。

更不要说这个宇宙已经没有更多的机会了。

整个大厅都很安静，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做出任何动作,发出任何声响。

“不能杀死小丑……”

说好的激励短发女侠呢？这段视频放完之后，真的不会让人更绝望吗？

其他人先是一愣，随后心中闪过诧异和惊喜。

真的会有人看完这种东西之后还没遭到更深的打击，还能重燃希望吗？

但是这些最勇敢的超级英雄们还是忍不住产生了这样软弱的疑惑。

蝙蝠侠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为眼前的戴安娜，也为这个操蛋的宇宙。

狂笑早已诞生，那些曾经的罪行也早就已经化作洗不清的血污。

尽管知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短发女侠的状态,而且他们来都来了，也不可能半途而废——

她剧烈地喘息了两声，好像说出这几个简单的词汇就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戴安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