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没有挣脱，他很少有今天这样耐烦的时候，竟然还好脾气地捎了她一把，把洛萨提了起来。

蚊子都飞不出去，天亮前你要是敢擅自翻离，就能被打成筛子。”

这短短几天里，不死鸟的气氛有了些改变。

洛萨看着男人宽阔的肩膀突然想靠一会，她很难过，需要休息，但她不敢。

“做我的人。”

“那外边来封锁的…”

那天抽了烟昏倒的爷孙俩，第二天甚至没来得及和萨尔玛碰上面就不见了。

他丝毫没有遮掩身份的意思，也直接告诉她，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红灯区这一块的安全都会由魔徒的人负责。

洛萨把锅全推给了没再光顾的程殊，再加上里头的东西没少，洛萨人也好好地在这，萨尔玛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洛萨看着毫不意外的程殊，在他离开前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掌。

“为什么？！”洛萨无奈又痛苦地抬眼，隐忍地咬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程殊盯着她，片刻没出声。直到嗡嗡的震动声响起，他才有了动作。

男人不屑又直接的解释，宛如一道惊雷劈在了她的灰暗的心里。洛萨曾以为，今夜就能见到光明。

男人的背影在房门口停了下来，逆着光他转头对洛萨说：“你真的想离开这，就拿出诚意。”

“失败”，“信息假的”，“哈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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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萨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她收了泪意，赶忙问：“…什么诚意，需要我做什么吗？”

倏地。

萨尔玛来质问过她，为什么那晚显示洛萨动了保险箱，怎么猜到的密码。

还有一件事，洛萨没跟别人提起，甚至连菲欧娜都不知道。

“所以，你来不死鸟是为了别的事，对吗？”

他话语平淡而诚实：“我没有闲到来这只是为了和别人上床。”

那晚上她靠在窗边目送程殊离开，几小时都没有动弹，一直无神地待在那。结果没过多久，一个微胖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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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的小弟带着明显的本地口音，话说得急促，房间安静，连撑在地上的洛萨也能听到一些关键字眼。

洛萨不确定是不是程殊帮了忙，她不敢多猜。

程殊离开的样子很冷漠，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

她突然开始崩溃，一边控诉不相信他说的一边又没办法反驳。刚刚的几重打击叠加在一起远远超过了她的情绪负载能力，洛萨脱力了，她猛地跪在地上，开始啜泣。

这是程殊离开的第五天。

门口守夜的人变了。

“是，是魔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