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我看你皮子紧了是吧，找挨揍呢？”

说完就蹲着身子去抱小猫，这时候楚野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儿，带着点儿不确定问道

“风也大，多穿点。”

“舅舅。”

“楚哥…治好…”

楚昭昭闷着头不吭声，楚野这一天本就没睡够觉，喝完酒以后又忙活游可为半天，这一会儿身累心也累，也没心思跟楚昭昭算账，连哄带吓地给她洗完澡哄睡以后可算松了口气，脱了上衣坐在凳子上缓了一会儿才又进了浴室。

“滚蛋。”

“纸杯没了。”

“不过你骂人也好听，以后只能骂我。”

“今天有暴雨，记得带伞。”

楚野去小卧室把楚昭昭的睡衣拿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叫她。

楚野把衣服拉链拉到最上面遮住下巴，暗暗腹诽算游可为有良心。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楚昭昭又叫了一声，楚野回过神去看她，结果见楚昭昭虽然在叫他但却没抬头，眼神一直落在怀里的小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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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的时候游可为打电话来，楚野语气不太好

楚昭昭慢吞吞地从沙发上下来，怀里抱着猫就往卫生间进，楚野长臂一伸捏着小猫的后颈皮放到了地上，结果楚昭昭又重复道

刻意压低的声音掩在淅沥水声中不甚清晰地响起。

感受到身上压力骤增，楚野叹出一口气缓了一会儿后才认命地把游可为推到旁边，然后起身扯过被子给他盖好，稍微整理了一下后准备离开时听到游可为轻声的呢喃

楚野翻他一个白眼，不耐烦道

“舅舅洗澡。”

“舅舅？”

他起身晃晃脑袋环顾四周，醉酒的记忆有些模糊，只有一点零星片段还都是楚野骂他的样子。

这句话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语调越来越慢，直到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叹息一般消散后就再没了动静。

七点多的时候楚野回家去接楚昭昭，小孩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开始嘟囔

“怎么又骂人。”

“舅舅。”

游可为不赞同的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然后贴在楚野的唇上摩挲，微微低头凑到楚野耳边像在说什么小秘密一样

“楚昭昭，洗澡。”

他悄声出了卧室，见沙发靠背也没放下来，楚野就那么窝在沙发里，高大的体型显得有点憋屈。

窄小的浴室内还带着没散完的水汽，楚野站在淋浴头下突然又想起了刚才。

暴雨还没来但天气确实阴沉，黑压压一片，如果不说是凌晨三点还以为是正半夜，月亮隐在乌云之后就露出个小尖尖，树叶被风刮得簌簌作响。

“一会儿上学穿，下去吧，我找。”

早上起来的时候楚野先去卧室看了一眼，见床被铺的工工整整的，那个害他晚睡了近一个小时的罪魁祸首已经没了影子，也不知道几点走的。

话语断断续续的听的并不清晰，没开灯的室内楚野呆站在床边，沉默地看着月光下游可为睡梦中都紧皱的眉头。

楚野挂电话以后换了件厚外套，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多拿了一件。

“你舅搁这儿呢，往哪瞅。”

想到楚野游可为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他睡的是楚野的房间，那楚野？

像是为了印证楚野的猜想一样一直没动静的小猫仰着下巴喵了一声。

懒得和他翻来翻去的，也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任由游可为压在上面。

“舅舅洗澡。”

“干什么？”

“楚哥对我真好。”

“洗洗洗，我一会儿洗，马上十点了赶紧的。”

“它是你舅我是谁？我是你小舅呗？”

游可为虽然昨晚的记忆不全，但看楚野的反应大概能猜到自己应该是不太老实，所以现在贴了冷脸也不急，好脾气地嘱咐着

到店的时候一楼没人，楚野顺着楼梯上去见游可为正挨个纸箱找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回头

游可为睡的不踏实，酒喝的不多醒的倒也快，喉咙干的发疼，拿过手机发现才过凌晨一点。

楚野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随后把手里的外套扔给他

游可为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他盖好，然后穿衣服出了门。

楚野也没在意，说完就去收拾桌子，刷完碗出来的时候楚昭昭还在原来的地方，连姿势都没变过。

后腰和喉结处柔软的触感还历历在目，楚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