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未来之人,除了你告诉去病的,可还能证明?”刘彻淡然问道。
此时殿内除了他二人,便只有刘彻在。
刘彻爽朗笑了两声,颔首
半晌,一声笑打破了此氛围。
“沈乐妮?”
话音方落,霍去病的眼瞳便是一缩,他猛然看向上方,反应过来后又收回了视线。
几息后,刘彻忽而轻呵一声,“你确有胆魄。”
沈乐妮放下心,她看着刘彻的眼,平静地说出了一句足以惊动朝堂惊动大汉的事件:“陛下,可是有打算立卫皇后之子刘据为太子了?”
霍去病听完,心里一惊。
即便她看不见刘彻的人影,听不到他的声音,可就在进殿后,她便感受到了来自古代顶级权势的威压,如山般沉沉压在肩头和心头。
一道低沉威严的男声在安静的殿中响起。
眼角瞥到霍去病站到了一边,她上前两步,心里想着霍去病教她的礼仪,向刘彻行了个礼,嘴里扬声道:“沈乐妮拜见陛下。”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霍去病觉得自己冷汗都下来了。
但沈乐妮从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惧怕之意。
两人一路行进,最后停在了一处宫殿前。
沈乐妮想到一边的霍去病,最终并没有说什么。
让人不敢直视。
既然刘彻没有让他出去,那便证明他是非常信任他的。
“说说吧。”刘彻身体微微往后,轻靠在了椅背上,神情闲适。
“嗯。”
妈呀,这长相……真不愧是帝王之相啊。
一旁的霍去病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刘彻不悦将她拉出去砍了。
“谢陛下夸奖。”沈乐妮扬唇道谢。
应道:“你说的不错,朕确有此意。”
沈乐妮依言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先是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刘彻,成功看见了刘彻的真颜,然后将视线放在了他前面的桌案上。
刘彻打量着她,淡淡道:“听去病说,你是来自未来之人?”
霍去病望着殿门,片刻后道:“那便进去吧。”
“抬起头来。”
两人踏上汉白玉台阶,踏进了那庄严富丽的宫殿。
细节会映射出一个人所生活的环境。
沈乐妮斟酌道来:“按照历史,陛下会在元狩元年,也就是后年立刘据为太子。”
刘彻盯着对面的女子,明明面无表情,可仍然能令人感受到凛凛威压。
沈乐妮自踏进宣室殿后,一双眼睛就不敢乱看,垂着眸,安静地跟在霍去病侧后。
不行,后面再把平安叫来也不迟。
她得从细节开始证明,她确实所言无虚。
“臣见过陛下。臣已经将人带来了。”霍去病向刘彻行着礼说道。
“是。”沈乐妮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抬起视线,与刘彻对视。
立储可是国之大事,也是一个帝王的禁忌之事,若非皇帝主动提出,是极少有人敢主动说的。
令人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
殿内气氛一时凝滞。
“是。”沈乐妮回道。
“我也只有这些。”沈乐妮无奈笑着抿了下唇。她抬头望向那巨大的金色滚边牌匾,深吸了口气,出声安慰他道:“放心吧,就算这些不够,我脑子里,可是还知道许多尚未发生的事情呢。”
站定在殿门前,霍去病看了眼沈乐妮的装束,又低头看了看她手中之物,心里实在没底,“就凭这些,真的可以让陛下相信?”
据儿如今才五岁,陛下就打算立他为太子了?
沈乐妮悄悄深呼吸着,面上一派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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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没说话,摆了摆手,示意霍去病站到一边去。
“那你说说,朕何时立他为太子?”刘彻面上含笑询问。
刘彻静静与她对视,即便他坐着,可依然能看出他身形健硕高大,凛然气势扑面而来。
她已经提前咨询过系统了,系统说刘据被立为太子是历史和形势的选择,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比原历史早两年或晚两年,并无太大影响。
“元狩?”刘彻咀嚼着这二字,点头道:“此年号不错。”
所以她才敢提前说出此事的。
其实按照当代规矩来说,她一介平民见皇帝应当行跪拜大礼,霍去病也提到了这点,但沈乐妮最后还是依照了自己的考量。
“自然能。”
毕竟帝王之威,不容丝毫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