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先走吧。”

“那你要我陪你等吗？”

余笙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苏思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苏思懿把打印好的处方单递给她：“你下一次面诊的时间要约吗？陆医生建议你尽快复查。”

余笙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用“他”。她不知道周衍的名字，他朋友们叫他“三哥”，她觉得这个称呼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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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背景音乐嘈杂又带劲。

郭叶琦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只看见程佳的表情逐渐变得难看，等她挂断电话试探着问：“佳佳你男朋友来接你吗？”

但余笙有种微妙的感觉，不限于苏思懿，她并不想和任何人谈论或者分享关于周衍的任何事。

“可以的。2月25号下午四点，陆医生还有空。”苏思懿在电脑上打字，然后抬头看余笙, 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方便单独聊一下吗？”

她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关于……

起飞前一晚，周衍在余笙的托特包里塞进两个分药盒, 又检查一遍她的护照和brp。

“佳佳，她说的都是真的吗？”郭叶琦咬着下唇，对陈盼夏的话还心有余悸。

程佳捏紧手机：“他现在有点事，要等会儿才能来。”

郭叶琦灰溜溜地跟着程佳下了楼。

余笙没忘记回国前去诊所拿药, 在前台接待她的是苏思懿。

苏思懿说话的态度和上一次截然不同，似乎是真有事情想和她聊。

“聊什么？聊他吗？”

王一松说的是“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打车钱我微信给你报销。”

“如果是他的话，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聊的。”余笙强硬地拿过处方单, 在记事本写下日期，“谢谢你。我三月再来复查。”

“别说了。今天我生日，好好的聚会就这么毁了。你们两个赶紧滚，也不用跟着转场去cb 了。”

虽然只有一个人称代词，但两人知道在说谁。

郭叶琦是坐地铁离开的。

上号。

余笙走出诊所门，喘了一大口气。

“什么话，余笙吗？”程佳不耐烦地拿出手机，“那些都是唬人的。tiffany自己都是整容出来靠二代的钱上位的，她懂个屁。”

程佳还站在路灯下，她看着微信记录里的1000元转账，松开掌心，里面有一截断掉的美甲。

拨通电话后，程佳又换了个低声下气受了委屈的语气：“宝宝，我刚在你家附近吃完饭。喝了酒好难受，你来接我好不好？”

“下个月底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