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顿时警惕起来:“你是她什么人?”
“喝醉了?喝醉了你不会生米煮成熟饭吗?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吗?!”陈婉清的尖叫像是要从听筒里爬出来,“余笙,你是不是还忘了你养了个杂种,你不怕……”
情绪又迸发开,余笙低落地回应道:“吃过了。”
周衍还告诉她,小安的药费是余笙处理的。
躺在床上,那种焦躁不安又袭击了她,比前几天还严重。余笙蓦然意识到,五一还在周衍那儿。
余笙有你
“找过了。”余笙闭上眼睛。
“你吃过晚饭了吗?”
周衍沉沉地笑,只说四个字:以后会是。
尽管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陈婉清显然不知道自己口中的“杂种”,是她和她那些嘴碎成渣的朋友一辈子都攀不上的高枝。
现在终于轮到她报复回去了。
“您好,我叫周衍,是余笙的家人。”
当然没有,她故意晚上没吃饭,等周衍回家给她做。
她没有等来周衍新的信息,却等来了陈婉清的电话。
门板被敲响,张姨在另一边叫她:“笙笙吃饺子吗?”
余笙洗了一遍又一遍澡,指腹的纹理被泡发了才从窄小的浴室出来。
余笙有种解脱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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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并未放下戒心,上下打量着。没想到周衍只是单纯问了问余笙的生活情况,然后拜托她多照看下余笙。
张姨放下心墙,抹下泪花:“我知道。天下哪有那么多好人,我带小安去过那么多次医院,怎么轮到笙笙带她去的时候,就有人捐了。”
余笙平静地回答:“他喝醉了,我没有机会和他聊。”
“我不吃。”余笙拉过被子,“谢谢张姨。”
陈婉清似乎在室外,电话那头风声很大:“你去地方找过王一松了吗?”
周衍对她承诺,会帮小安请最好的医生,以及搞定美国新上市的靶向药。
手指按顺时针的方向在腹部打圈,那个丑陋的疤痕又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余笙咯咯咯地笑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空灵感十足。
”
余笙打开手机,看见漫长的聊天记录,他的消息总是多一点,她经常忘回复。
张姨看出来了他的心思:“你不是笙笙的家人吧,如果她家人像你这样,她不会来租我家房子。”
回想起五一被接走那天的情景,余笙又苦笑,她反应怎么可以这么慢。
“他怎么说?”
“陈婉清,你随便用什么手段。你看看到时候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