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体型庞大的淡金色的寻回犬正在大草坪上飞奔。

“五一被你送去哪里了？明天可以把它接回来吗？”

像回到巢穴的小动物, 余笙迅速缩进被窝中，每一寸皮肤都舒缓开。

他试图让她过得更好点，处处留心生活里的细节，却没发现更严重的问题。他原本可以轻易解决掉的事，像重担一样压在她身上。

在余笙快到窒息的时候，他退了出去，头埋在她颈间，气息吐在她的耳骨边。

余生有你特别好。

周衍的头埋得更深，薄唇贴在她颈侧：“我会怪我自己。”她的一巴掌还不够他饶恕自我。

不对，余笙前几天告诉过他，阿贝贝找不到了。周衍有点懊恼问出这个问题，多日连轴转的疲惫下, 再严密的大脑也有疏忽。

周衍吻得很急切，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甚至称得上是粗暴。他的舌尖扫过口腔的每一寸土地，两个人的呼吸被迫蹂躏在一起。

他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人。

看起来五一在外面过得乐不思蜀。

“在我爷爷那儿。”周衍调出手机的小视频给她看。

余笙的头往后仰了仰，贴在他最敏感的耳骨旁边说：“余笙有你很好。”

在一段亲密关系中，总有一个保护者和一个被保护者。周衍一直以为自己是前者，现在才明白在她的世界里他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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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的声音暗哑：“我好像是个很糟糕的人，总在你这犯错。”

余笙却想起另外一件事，被认定是兔子失踪案的头号嫌疑犯还没有回来。

你不能这么快原谅我

“你哭了吗？”余笙感觉脖子后面有凉意，她挺直脊柱。

“你的阿贝贝呢？”周衍想把那只兔子塞给她，但环扫一圈并没发现那个灰白色的毛绒玩具。

回家路上, 余笙始终安静地凝看前方，又不似以往发呆时的眼神涣散，瞳孔清亮得像琥珀她任由周衍抱她下车, 进入电梯, 放她到柔软的大床上。

余笙笨拙地抬手搂住他的头，不顾黑色短发扎在脸上，像搂着心爱的兔子玩具，安慰他：“那些不关你的事，我没有怪你。”

“五一——”视频背景音里响起一道声音。被叫到名字的五一调头向摄像头飞速冲过来。

周衍的手机还在余笙手里，停在微信的页面。

卧室里被柔和温暖的光源覆盖，一门之隔的浴室响起水声。

“我们明天就去接它。”周衍摸在被角的手顿下，然后挪到小夜灯的开关，拧到一个合适的亮度，“我先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