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 余笙转过去问周衍：“万一你爷爷不喜欢我怎么办？”

周宗国又问周衍：“后面什么打算？”

余笙吃饭的小动作也被一览无余，勺子挨着从饭粒上压过去按扁，碗里的清炒虾仁快捣成虾滑了。

他钟爱的这个茶叶品牌，家里上上下下，只有在他身边长大的周衍买得出来。

周宗国从她手里接精致典雅的礼品袋，瞥了眼孙子，没拆穿他, 而是对余笙笑笑：“你比阿衍有心，他来看我从不来带东西。”

带给周宗国的礼物也是周衍帮忙买的。

…

见她垂头丧气地埋下头, 周衍说：“我爷爷只有三个孙子，懂了么？”

“不可能。”周衍直接否定了她的话，“而且，笙笙，你现在才开始紧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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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周宗国跟关心小辈一样，问了余笙些问题。

在余笙有限的买礼物经验里，来回只有那几个华而不实的牌子，不适合送长辈，她思来想去也没琢磨出个名堂，最后还是拜托他。

什么。在上京呆得习惯吗，没提半句她家里的事和上次警局的见面。

“爷爷好。”余笙硬着头皮叫人, 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我…”余笙生出一份恼，如果周衍现在不是在开车，她指定要踹他一脚。

以前在哪儿上学。学的

周宗国望着在鱼肉里摘刺的周衍：“你倒是会惯着人。”

次在警局的见面是意外，那这次便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他的家人。余笙知道, 周衍心中爷爷的地位远超过父亲。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在警局看周宗国有点眼熟感, 以前在电视上见过。

余笙偷偷瞄旁边的人，周衍从没跟她提过这回事。

周宗国点头：“牛津是个好地方，地方小底蕴深。以前阿衍的奶奶在牛津大学留过学，学的历史。”

周宗国在门口等候二人已久。

周宗国看出来小姑娘挺紧张，一直拽着周衍的手。但比上次见面鲜活, 在警局那次跟丢了魂似的。

余笙一一回答过去。在牛津上的高中，又去伦敦学小提琴。上京除了风比伦敦大，其他都好。

周衍牵着余笙, 手指在她掌心里刮一下：“叫爷爷。”

周衍：“先去伦敦呆着，余笙还要上学，我去管欧洲那儿的活。剩下的，等她毕业再说。”

“挺好。”

俗话说“隔辈亲”。没能抱上孙女，应该是周宗国一生中为数不多的遗憾之一。

上一次被陈婉清带去“见家长”多多少少给她留下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