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态变得更混乱之前,早有和事佬将他们拉开。中间隔着人群,目光再也无法触及。
莫大的羞辱。
五条悟眸光微闪。
“你护着我。”
“甚尔兴致倒是很高。”五条悟说。
“你想的没错。”
“只是嫌麻烦。”禅院甚尔说。
江户呼风唤雨的五条家主,酒量差到离谱,酒品更是糟糕透顶。
五条悟闷声一笑,打开折扇挡在两人之外。阴影罩下来,仿佛形成了一小块私密空间,让甚尔更清晰地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
“在外人面前,请至少维持一下形象。”甚尔提醒。
禅院甚尔摸了一下嘴角,发现是上翘的。
“毕竟我现在姓五条。”甚尔浑不在意道。
“在‘内人’面前就可以了吗?”五条悟轻笑着。
你毁了与我的婚约,总得向我赔罪吧?”
在直哉瞠目结舌的瞪视下,甚尔昂起头,喉|结滚动,吞光了酒液。
因为武士拥有自我和尊严,以刀|剑快意恩仇,绝不会是他这种连借人上位都觉得畅快的卑鄙小人,报复不择手段,从根须就腐烂发霉。
在他去接酒杯之前,一只手率先夺过了酒杯。
“当然。”五条悟笑得毫无悔过之意,“对您的遭遇,我深表歉意。”
那种乱七八糟的情况,他可不想再遭遇一次。
角落里,五条悟很开心地笑着。
腺体被强行注入混杂着酒香的引信,从不醉酒的人竟也会因此而醉醺醺地和人滚在一起,说出些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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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放纵那笑容更深。
不必看他便知道那是小人得志的笑,乖戾、卑劣,满是复仇的快意。
“你没注意到那些家伙的表情吗?看到曾经被踩在脚下的弃子,如今却深受‘神的恩宠’……鄙视我,又不得不做出尊敬的假面,或许还要胆战心惊着,什么时候会等到我的报复。”
禅院甚尔从不自诩是武士。
“要赔罪,也该是我赔罪才对。”甚尔挑衅地舔了一下唇角,“抢了你男人,真对不住。”
坊间对此津津乐道,皆言禅院嫡子恃宠而骄,不懂得讨天乾欢喜。那庶子虽无嫁妆,床|上功夫却是绝佳,独有一番勾|人的手段。
五条悟手中扇柄轻点下巴:“总觉得我已经沦为甚尔报复禅院家的工具了。”
自他分化成地坤后,禅院、五条两家长辈便为他们定了婚约,然而五条悟对此置之不理,拖至三年后,更是直接无视婚约,娶了另一名地坤。
直哉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圈瞪住堂兄。半晌他才吐出几个字:“……你护着他。”
“那枕|边风可要多多益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