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波特。

他们需要一个宣泄口，于是，我就成为那个为了权力抛弃一切的人。

多可笑啊，在不久之前，他还在与我商定订婚仪式上宾客的名单。如今，他却在我面前说出不愿意结婚的话语。

这样的诘问是他罕见的朝我露出的攻击性。

“噢，那如果秋·张给你寄信呢？”我问他。

“如果，他作为我的丈夫还能这样说吗？”

于是，他将自己放在一个足够安全的位置上。进可攻，退可守。他也在经营自己的弱小王国，企图在自己的世界里称王。

或许——或许——如果结果足够诱人，我能够再次放弃一切。

“不。”诺特对我说，“我只是——抱歉，伯德小姐，我没有不尊重你，恰恰相反，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他语速极快，像是被我吓到了。

那时候，身为秘书帮我处理这些事情的诺特就能够轻易地将那张纸折起来。他轻飘飘地对我说：

【想也别想】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你会在什么时候放弃我？】

或许诺特会成为一个金妮一样的好妻子，但是他放弃了。

在旁人看来，我臣服过太多人了——神秘人、里德尔、邓布利多——丰富的履历带给我的不仅仅是极佳的平衡经验，更多的是人们的恐慌。

“我不知道。”傲罗对我说，“但是，派丽可，没有谁能够管到你吧。”

“好吧。”良久之后，我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我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在我面前低头的小孩。

“因为她跟我是平等的。”波特说，“派丽可，我们有三个孩子，金妮是个温柔的好妻子。”

我说。

我遗憾与诺特没有看透这一点，也理解他没有看透这一点。

巫师们总是提起那个流亡在欧洲大陆的马尔福。或许，他们还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似乎在试探我是否还有回到英国的机会。

“我不想，不想做所有巫师的奴隶。”他说，“我会为你付出，我仍是你最忠心的仆人。但是我也在为我自己工作，我能够得到自己的一份薪水。我只是觉得——”

但是，世人总是爱一些反差的。那个马尔福就成为我的弱点。

“——我不想成为所有人挑剔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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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被抛弃。

“哦。”

我理解他的不安。

“因为她是你的妻子，所以她才有理由跟你闹。”我在吧台前面冷静地说：“如果她是你的秘书”

“别！”他立刻说，“金妮可不是我的秘书，她绝对会跟我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