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肚子咕咕咕叫了两声。

吃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程屿辞先放筷，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两张擦嘴擦手，然后跟她说自己去卫生间一趟。

然后她实在受不了他视线的折磨。

“叶盛宁，”他声音里勾着懒散的调子，视线也灼灼落在她脸上，“你请我吃饭，不会意有所图吧？”

“……”

叶盛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好在这时服务员已经端上他们点好的菜过来，挨个摆放在他们面前。

“你看着我干嘛？”

程屿辞挑动着眉梢，落进他眼里的，是急于争辩的她。

但程屿辞立马就识破了。

“……”

这下换她直勾勾的看向他了。

一秒、两秒……

声音别别扭扭的在这一方安静之隅响起，“你……能不能不要再盯着我了。”

“……”

她愣了，抬眼，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程屿辞。

他坏笑着勾着唇，是淡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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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的笑意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僵硬。

也看他画了好几页，感觉他点挺多的，今晚这顿饭，估计要让她肉疼了。

“……”他那样的语气，让叶盛宁更别扭了，“不是……”

食物的香味唤醒着味觉，不过分浓也不过分淡，刚好也能让肚子产生饥饿感。

每一道菜都色泽美丽，盛在白净的磁盘里，被明亮的灯光照着。

那顿饭吃得叶盛宁三心二意，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这一点也被叶盛宁发现。

程屿辞点了四五个菜，这四五个菜全是他记忆里，叶盛宁爱吃的。

注意到她的视线，程屿辞眉尾一挑，也学她的话。

“怎么？”他懒散着音调，有一点点坏，“还不给看啊？”

叶盛宁一顿，瞬间反应过来，“才没有。”

叶盛宁能感觉到那股炽热的视线，攥在一起的手指捏紧，她又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飞速窜红。

他手撑着脑袋，微偏着，还是那样的懒懒散散，连眼角也懒倦的耷着，“叶盛宁，不会笑就别笑。”

只不过不同的是，程屿辞没她那样放不开，甚至唇角勾着逗她，“还这么直勾勾的。”

“……”

她收回，有几分无措的抿抿唇。

“……”

她装作一点都不疼的看着他将点好的菜单递给服务员，甚至在他的目光重新向她这边递来时，还客客气气的露了个笑，唇角扯着弧度，她自认为自己的伪装有多高明。

程屿辞无声的哼笑，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直白，又不加任何掩饰的。

是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