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琰刚刚所展示出的实力，绝对不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普通魔族能够展现出来的。

他不愿相信甚至不愿去想他所了解的伏琰或许和真正的他不一样，但是如此鲜明的事实摆在面前，让他也不得不产生怀疑。

。

伏琰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而在这份实力背后，隐藏得更深的，或许是他的身份。

而当他终于将飘散的意识拉回，意识到这三个字代表的含义时，他瞪大了眼睛。

越靠近，便想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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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琰张了张嘴，可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对不起……”

卓永逸拉了个空，他的手无措地悬在半空，看着伏琰的眼里充满了错愕和不解。

而就在卓永逸运功试图抵挡正朝伏琰飞速袭来的攻击时，却见伏琰轻轻一抬手，那裹挟着管云升十成内力的攻击便被化解了。

是他错了，他错得离谱。

伏琰垂下了眼。

“对不起有用吗？他本来可以过很好的一生……我已经给他安排好这一辈子了，所有的所有，本应该都很好的……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插进来，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管云升双目通红，他盯着伏琰的脸，咬着牙说道：“郏无竭。”

卓永逸还没有理解伏琰这句对不起的意思，管云升却先开口了。

可是他自私，他卑鄙，他贪得无厌。

卓永逸惊诧地看向伏琰，而伏琰就像只是抬了抬手一般，甚至看不出一丝使用过内力的痕迹，也看不出他刚刚抵挡了一个九阶修士的全力一击。

“不是，管大哥，你说什么啊？伏琰，他在说什么啊？”卓永逸语气中略带焦急，他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拉伏琰的袖口，却被伏琰躲了过去。

就像是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一样。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卓永逸的幻觉，就像是管云升根本就没有发出那一击。

最终，卓永逸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一开始只只是想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如果可能得话，他还想要靠近他一点，一点点就好。

“伏琰，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像是一阵狂风，在触碰到坚硬的城墙之后，消散在了空中，就连一丝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短暂的惊诧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卓永逸的大脑昏沉沉的，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得已经不能思考，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猜测出，在魔域，能够将管云升这全力一击如此般轻易化解的，只有一人。

“郏无竭……”这三个字似乎唤回了卓永逸略微飘散的意识，他有些困惑地说道：“什么郏无竭啊……郏无竭是谁……谁是郏无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