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啊，他是自杀的。”

我眼前一片模糊……

姚祁，你是自杀么……

我突然想起姚祁曾经说过的话。他说覃嵩你不能和别人好，我受不了。他还说覃嵩你别不要我，我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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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下。

姚祁，我明白了。

我似乎又有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死的，我告诉你哦……”她俯身对上我的眼睛，那里有暗流在涌动。

姚祁，你不想活了啊……

我朝她笑了下，点头答应了。好，秋秋不再见。

“可你要是能给他一丁点儿活路，他也会宁愿选择做一个小人，哪怕后半辈子全活在自责里……”

他们不是说飞机失事么……

“你还戴着呢，我哥是不是说这是我求的？这话你信吗？”她神经质的笑着，“不过我前几天真的去求了一个。”她从脖子里拉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是不是特别像？就是不知道灵不灵，所以我就试了试。我也许了个愿，你知道是什么吗？”

满目只剩下刺眼的空白，我想大喊……我想……

姚祁，你是想要我死啊……

姚祁……

秋秋疯了似的将它们全塞到我手里。

秋秋却还是不放心，她追出来一把将我贴在心口的香袋拽出来。

“从飞机出事到坠毁有十多分钟的时间，他们给没有降落伞的那些人每人发了几张纸，让他们写遗言……”她大声抽噎着，“这是我哥的。给你！全给你！”

秋秋哭了，她哆嗦着在我眼前展开几张纸。

我捂着烧出一个大洞的心口，眼睛里却不再有眼泪。

受伤的右手像是痉挛一般，疼痛瞬间蔓延全身。秋秋在说什么……

“你不是非让他回来做你的伴郎吗？他没有办法……他受不了……可你偏偏要逼他……”

我开着车拐到临江路。

什么都没有……

雨越下越大……

姚祁，你在面临死亡的时候竟然什么话都没的说……

姚祁……

秋秋这个样子，你会难过的吧？

“徐丽萍怎么跟你说的？飞机事故？”

“飞机出事了可降落伞根本不够用，我哥主动放弃了。他是不是特别伟大？”她嘲讽的笑了。

“我愿你不得善终，就算你死了姚祁也不会原谅你。”

外面下雨了。

姚祁，我怕……

看我发着呆，她得意的咧开嘴笑了。

秋秋这是什么意思……

我抖着手打开……

姚祁，等待死亡的那漫长十几分钟里你脑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