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吧。”林含清憋着句话，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林含清失去了仅有的消息来源。

想到林含清有过别人，他嫉妒的要死。

这种时候，林含清反而说不出话。

徐鹤亭脸色微沉，他摸出烟盒，在林含清看直的眼神里询问：“介意吗？”

烟味顺着风吹进车厢内，林含清的眼睛瞬间红了，下意识皱皱眉。

谁准备的？”

“那时候有人照顾你吗？”

“在国外这几年连喻静檀都没联系，是吗？”

上来就聊如此尖锐的话题，林含清没法抛开羞耻直白承认。

“没谁。”

“是、是啊。”

那些人见识到不同的林含清，而那恰恰是他没机会再亲眼见过的。

徐鹤亭几口抽完，将掐灭的烟蒂包进纸巾，扭头看着他，眼神难以形容。

慢慢来，他比六年前会得多，有足够耐心让彼此走得长远。

“我身边一直有人在。”

因为造成他们分别的罪魁祸首是林含清自己，不论知不知道，错都在那，挪不走，抹不掉。

现在听徐鹤亭亲口说找了他这么多年，百感交集，却对知不知道这件事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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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稍微好些，母校论坛的风向早变了，徐鹤亭的传说还在，只是关于本人的消息几乎没有。

接连和他偶遇一月，说过好几次话后，亲眼见证的舍友说林含清想钓自己，徐鹤亭没往心里去。

徐鹤亭点烟的姿势很娴熟，这几年没少抽，火焰跳动，他眼底是少有的隐忍。

徐鹤亭又想抽烟了，可想到他刚才的样子，把烟盒又塞回去，止不住的心塞。

可是，不行。

没人比他更清楚林含清独特的美好，也没人比他更明白如果林含清想，是能左拥右抱，身边人不断。

无法再承受徐鹤亭难过到心痛的眼神，林含清狼狈地逃开，喉间比塞了团棉花还堵。

大学时期他在美术院就很受欢迎，画画功底强，长得漂亮没架子，对谁都很少冷脸，和自己是两个极端。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找了你六年。”

徐鹤亭原以为可以不在意，只要林含清回来，暂时不接受他也没关系。

后来尝到林含清给的那独一份待遇，徐鹤亭开窍了，不动声色将人纳入怀抱，细致地尝了遍。

到国外的那半年，为避免想起徐鹤亭，他强行切断与国内好友的联系，干脆利落换掉联络方式，成天彻夜的忙。

后来发生些事，身不由己。

林含清听见这声微颤的问话，眼里闪过丝茫然，后知后觉大概想知道他那几年过得好不好，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