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隽宜不明白了：“难道他们真没问题？到底是我们不仔细，还是他们隐瞒得太好了。”

进门的时候看见沙发角放着个黑色小型旅行箱，这周伦敦有个交流会需要顾蕴合出席，和他谈完就得赶往机场。

时隽宜怀疑这是那位王总的临时报复，就因为他们怀疑项目有问题。

“不行，我往心里来了，在意的要命。”林含清说，“明天见，我还有事，先挂了。”

项目周期摆在那，真让部门去符合条件的山村取景，时间和金钱成本都会大幅度增长。

周五的徐医生终于空闲下来，分享初雪和日常小事外的这一通电话是来问他今天加不加班。

徐鹤亭轻笑：“我能理解，林总可以不往心里去。”

时隽宜把在花田记受得委屈抛在脑后，拍拍衣服：“林总找个有地铁口的地方让我下车就行。”

林含清浅尝含茶度非常高的奶茶，又轻轻放下了：“我会和顾总沟通，这里离你住的地方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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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想问这个，林含清心里门儿清，这人想去家里。

林含清还没完全消化，想找借口推了，怕徐鹤亭找上门，他急中生智：“明天中午还要庆祝你搬家，我今天可能得多忙忙。”

提前和顾蕴合打过招呼，在总部一路畅行到总裁办。

“花田记的王总存在夺人劳动成果的嫌疑，我这边能查到的详细资料不多，另外，我收到消息说那位被迫出局的创始人在收集证据，想把王总告上法庭。”

这是要给他提前下班，有这福利不要是傻子。

这是要给他弄药剂么？

他非要提，林含清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见到你很难堪。徐医生记忆力那么好，这么快忘掉了？”

徐鹤亭沉默片刻：“要挤出时间？”

林含清依言把小助理放下去了，调转车头上高架，他要在顾蕴合下班前赶过去表述花田记的事。

“我给你弄泡脚药剂也要准备吗？”

“也不算。”林含清心想，这几年徐鹤亭的话多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心虚做不了证据啊。”这是时隽宜郁闷的点，“他现在要求我们出一套冬季田园图，还要有实地考察的根据。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

路上接到徐鹤亭的电话。

这件事就像触发游戏特定bug，昨晚尴尬的画面卷土重来。

挂完电话，林含清降下车窗，凛冽寒风吹进来，赶在进公司总部前把脸颊温度降了下来。

真当他听不出他的话音，看着正经斯文的，实际坏透了。

时间很紧迫，林含清长话短说。

“半真半假。”林含清说，“提到项目创建初期的构思，那位王总明显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