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听着这些指责，情绪如同海浪般翻涌。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布满了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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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心肝的东西，我们可不能让一颗耗子屎坏了我们大队的名声。”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滚，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没有耍流氓，我什么都没做。”

“你这小畜生还敢嘴硬，还敢诋毁你妈，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李大强身上，泪水快要决堤：“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这么多年你正眼看过我没？我真好奇，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想着这悲惨的十多年，突然就不想挣扎了，绝望地嘶吼。

李生的后母刘彩霞，趁机站出来，她的声音充满了假惺惺的委屈。

一位瘦得像麻杆似的婶子跟着接话，“就是，一看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下流胚子。”

“平时我们对你这小子多好啊，可你呢，只知道偷懒耍滑，队上的活就没见你好好干过。你这个白眼狼，就是社会主义的蛀虫，迟早要把我们一家给拖累死。”

“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李生整天就知道偷鸡摸狗，人家女知青清清白白的，怎么不冤枉别人，就冤枉你呢？肯定是你小子不老实。你这种人啊，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天生的下贱胚子。”

接着，他又看向刘彩霞，眼中满是怨恨，“还有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你光在人前装模作样，我在这个家连顿饱饭都没吃过，你们还这样污蔑我。”

周边全是这种附和声，那声音就像一群苍蝇嗡嗡叫，可以见得李生在这前进生产队是多么不招人待见。

“哼，说的太对了。”林大婶双手叉腰，撇着嘴，满脸刻薄地说道。

李生看着面目狰狞的李大强和旁边像个木头一样一声不吭的他亲哥李午良，心中那仅存的对家人的一丝期待彻底破灭了。

李大强气得浑身直哆嗦，停下来喘了口气，手指几乎戳到李生的鼻子上骂道：“你这个无耻的败类，整天游手好闲，竟然还敢对女知青耍流氓，人家女知青是来帮咱们建设农村的，哪是你这种混账东西能招惹的。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就你这寒碜样儿，还敢去妄想。我怎么就养了你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

李大强听后更是怒发冲冠，他觉得手中的木棍都不解气，于是扔掉木棍，抄起身边的锄头，高高举起就要往李生身上砸。

他嘶吼着，但周围的人毫不在乎，辩解声被嘈杂声淹没。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侮辱和蔑视，仿佛李生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