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走这条死路，要么留在原地等死。”

回溯。

谢铭迟不信。

所以，沈绯年当初说的那些话也就有了原因。

谢铭迟：“不是。”

他见过了未来，甚至有可能见过了许多种可能的未来，但他发现没有别的路。

想到刚才巫者砚台下的那张纸，谢铭迟觉得有。

谢铭迟觉得可以这么形容。

他怎么确定的？未卜先知吗？

要想完成他想完成的事，让封瑜、让他们全都活下来，就只有这一条死路。

有之后封瑜说要以自己试验，把自己做成鬼傀，照理说沈绯年根本不会答应，不仅如此，还会不择一切手段阻止他，就像现在不择手段也要让他恢复记忆一样。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沈绯年知道自己不管怎么阻拦都没用，所以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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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愿。”

贺岐想了半天，觉得还是想不通：“不对吧程州哥，中心傀界怎么能是假的呢？咱现在的一切可都是在中心傀界之上。”

比如……

真正的鬼傀，他的魂魄一定是原来的那一位，至于沈绯年，既然回到他身体里的是经历了之后许多年又回溯回来的魂魄，那他就不再是原本的沈绯年了。

贺岐：“？”

谢铭迟不确定巫傀之术里有没有未卜先知这一种，如果有，那一切就说得通。

如果是这样，那当初他在制作鬼傀时，回来的就不一定是单纯的沈绯年。

所以他无畏唾骂，毅然做出了这个为祸众生的决定。

他也许知道了什么。

既然这样……

“我也知道这是死路。”

不止有未卜先知，也许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奇异术法。

谢铭迟：“程州说的是对的。”

“也许用不了多久，你们自然会知道。”

他想起小时候，不知清寨里哪位老人曾说过，红尘世间是一个结环的圈，因果互成，你中生我，我中生你。

“我只有这条路可走。”

封瑜难道真的做得滴水不漏，没有被沈绯年发现一点吗？

而是看过了之后世间因果，回溯而来的沈绯年。

谢铭迟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巫者刚才的那方砚台，神色复杂。

但他似乎没有尽全力阻止，只是象征性地劝了一下。

他算是一个……借尸还魂的未来者？

想到这儿，谢铭迟突然愣住了。

单纯这一点，就足以让沈绯年这个鬼傀不是真正的鬼傀了。

他忘记了一点，沈绯年也是清寨的族人，他也会巫傀之术，甚至也许可能比现在的谢铭迟更加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