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不放心，让秦小满去送。其他人都有人照看，三三两两的踩着月色往家里去。

忘了啥呢？

他捧住秦锋凑过来的脸，轻轻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他收拾收拾要走，柳柏叫住他，给他腰间跨上水，脖子上挂汗巾。

早饭是昨晚的剩菜混炖。说是剩菜，可统共也就凑出一盘，不过剩菜炖一起有种别样的香，秦锋就着馒头吃的起劲儿，三个黄面儿馒头下肚，秦宝山过来招呼了。

“这衣服？”

“秦锋你小子，真是捡着宝了！”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秦锋一把揽过柳柏的腰：“你从没对我笑得那么开心过。”

“没有，嫁衣的布换的。”

昏昏沉沉的一团浆糊。

柳柏心情好，心里满满当当的，感觉幸福要溢出来，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自眼前这个男人。

秦锋余光瞥见，心痒难耐，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新做的，跟白婆婆换的布。”

月落日升，一夜过去。

酒意上头就打开了话匣子，说来道去的都是人情。这么一顿饭吃完，几家关系自然是更进一步，往后迎来送往的，联系都要多起来。

但是总感觉得忘了点儿啥。

柳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席上，大家说笑连连，一顿饭吃得好不热闹。

朦胧的光线涌进屋子，秦锋挠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炕头儿怔怔看着远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

“可不是，羡慕去吧你。”

脑袋疼。

他也喝了酒，至少一半的意识已经离家出走，对着柳柏委屈得很：“再笑一个，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柳柏抱着饭碗，心里可高兴，半遮半掩的偷偷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儿了。

其他人都吃得尽兴，老田叔、秦二叔、黑顺子田娃和赵成几个人都喝了酒。

月亮慢慢升到山头，杯盘碗碟都已经空了。

没等他想起来，柳柏走进屋，把一身灰布短打放在他枕头边儿：“今天穿这身。”“洗完脸就吃早饭，一会儿二叔要过来了。”

他趁着柳柏忙的空档，出其不意又在柳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黑顺子摇摇晃晃的打着酒嗝：“这饭吃的痛快！哥儿几个改日再聚，我先回了啊，回了，过两天去我家吃。”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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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把我给你买的布换了？”

“好好好，特意给我和老田叔炖了份烂糊的，柏哥儿有心。”

秦锋心口窝住了：“你穿那身好看，等我再赚了钱，买身一样的，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