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

“我跟你学医吧。”

雩螭闭眸，执着伞快走两步，掠过了小老头身边。

雩螭瞧着小老头的背影，突然说。

“师父。”

其实小老头已经追不上雩螭了，只要雩螭想，小老头是连他的衣角也沾不到的。

半晌，小老头才说。

小老头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雩螭猜到了他在担忧些什么，撑开了另一把伞，递给了小老头。

望着小老头已经走进了山谷的背影，雩螭伫立在原地，对着他突然叫了一声。

“没什么，我说今晚喝鲫鱼豆腐汤。”

但是年轻人好面子，不愿意再叫第二声。

“什么？”

“你扎歪了！”

雩螭盯着小老头，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雩螭反驳。

……

小老头面部表情抽搐，手脚有些扭曲，雩螭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捏着一根银针。

雩螭摆手。

这次换小老头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有些笑意，他其实听见了，多问那一句，是想听雩螭再叫一声。

“好啊，你那小脑袋瓜聪明，我瞧着你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那我可要拿擀面杖抽你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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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们都很沉默，直到进了山谷小路，雩螭跟在小老头身后，踩着地上泥泞的路，急雨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声响。

“因为我跟他们有些不太一样。”

“有人说被敲脑袋会变笨的。”

“你幸灾乐祸的表情比你的嘴巴更诚实。”

小老头没有回头，从前面传来的声音染着几分笑意。

他们身上都湿透了，这伞打与不打其实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你以后别敲我的脑袋了。”

“我不是故意的。”

“走吧，回家了。”

他旁边跨了一步，站在了小老头面前，勾起了唇角。

小老头不得不承认，雩螭是个天才。

从识别各种药草，熟知它们的药性和作用，记下所有人体穴位……

小老头并不知晓雩螭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一直以为雩螭只是把他当了个普通的小老头。

这一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落进了雨幕中，被繁杂的雨声冲的稀碎，小老头似乎没听清。

“你是有意的？”

……

他其实心里也怕，怕雩螭知道之后，会像其他人那样嫌弃他，厌恶他。

“你可没变笨，我瞅着你的机灵劲儿足足的。”

“屁股也不行。”

雩螭十六岁开始学医，他的确如小老头所说，很聪明，在学医这一途上，他的天赋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