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奶……她竟然……

“陈萌，你在我麦片里加了什么？”

她小声嘟囔：“可是…可是很好喝的啊。”

“拿走倒掉。”

陈萌缓过神，眼神湿漉漉地看着那瓶奶，又看向陈默，带着一丝渴望：“哥哥…你喝掉好不好？很营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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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转过身，重新面对电脑，下逐客令：“现在，立刻，出去。”

陈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你再说一遍没有？我难道认不出你的味道吗？”

。

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

一股怒火猛地窜上头顶，他“啪”地一声把勺子摔在碗里，站起身大步走进厨房。

很淡，但对他这个几乎每晚都被这种气味笼罩的人来说，足够清晰。

“没有？”

陈萌咬着唇，委屈地看了他背影一眼，抱着奶瓶，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混合了特殊乳汁的麦片滑过喉咙，她自己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一种奇异的羞耻和快感悄悄滋生。

他猛地抬头，看向厨房方向。

父母已经吃完，正在客厅看早间新闻。

陈萌看着那碗混合了自己乳汁的麦片，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茫然。

她吃得越来越慢，眼神逐渐变得水润迷离。

陈萌正探头探脑地看过来，对上他的视线，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缩了回去。

味道……有点不对。

他机械地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嚼了两下，动作忽然顿住。

“全部吃干净。”陈默命令道，声音里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陈默气得胸口起伏，他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到餐厅，按在那碗还没吃完的麦片前：“吃下去。”

陈默像是被恶心到了，猛地将奶瓶塞回她手里。

他的眼神太吓人，陈萌瞬间崩溃了，眼泪掉下来：“我…我就是……想让哥哥尝尝…呜…对不起哥哥……”

“我再说一遍，拿走倒掉。或者你自己喝掉。”

瓶身还是温热的，里面盛满了乳白色的、散发着浓郁甜腥气的乳汁。

陈萌抽噎着，在他的逼视下，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

她放下勺子，抬起头看着陈默，眼神里怯懦和渴望交织：“哥哥…我吃完了……”

陈萌吓得一哆嗦，杯子差点脱手，转过身，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哥哥…我…我没有……”

牛奶的醇香里，混入了一丝极其熟悉的、若有若无的甜腥气。

第二天早上，陈默坐在餐厅吃早餐。

陈萌抱着那瓶温热的奶，看着哥哥毫不掩饰的厌恶，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舔了舔嘴唇，忽然小声地、试探地问：“那哥哥能不能……也给我喝哥哥的…牛奶……”

然后是更深的委屈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一瞬间，陈默全都明白了。

陈萌正假装在洗杯子，手指都在发抖。

一碗泡了牛奶的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