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皇帝多吃了一颗，以古稀过半的高龄还能夜御二女，十分振奋。

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便应该是过年了，偏这一年过得一点也不好。

女子没有男子身体热，半夜最冷的时候她会无意识地靠近热源。在床上，沈缇的身体就是热源。

鼻尖轻轻贴着她的后脑，能嗅到发丝间幽幽的香气。

劲不够大。

葵儿如今进步许多，也有大家婢的模样了。

但即便这样，沈缇夜里还是醒了——殷莳又滚到他怀里来了。

但他抬起眼，看到了殷莳的眼睛。

屋里是暖的，因为烧着火墙。

院子里领头的便是荷心和葵儿了。

皇帝自从那次嗑了方士进献的“灵丹”后，对以往道长们炼的那些丹药就不太看得上了。

叫人怅然若失。

她关心了一阵子冯洛仪的情况，秦妈妈那里反馈的都还行，便放心了。

沈大人参加前朝的宫宴，沈夫人按品大妆也参加了后宫的宫宴。

以后还要嫁葵儿、蒲儿和英儿。

婕妤也不是随便哪位婕妤，是去年才生了儿子的那位。

某天沈缇告诉殷莳：“父亲决定，再多囤些粮，家里备足一年的粮米。”

冯洛仪的守孝主要就是服色，她要服素服。仆婢从主，她院子里的婢女婆子也要服素服。

未来，怎由她控制，都是在等机会。只不知道机会要多久出现。若拖得太久她可能就等不了。

他便在这香气中又睡着了。

殷莳也不是第一次嫁婢女了。她嫁过巧雀，嫁过云鹃，如今已经是第三次了。

晚上的宫宴倒是如期举行，但是御座上空空，哪个臣子又能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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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小年，街上都是过年的欢喜气氛，欢声笑语，置办年货。

这时候有人来求绿烟，绿烟自己也愿意，亲事便定下来了。虽不及平陌，也是体面的年轻男仆。

还是新的灵丹劲够大。

沈缇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进了冬天之后，发生过好几次了。

绿烟走后，殷莳捧着热饮杯子赏雪。

沈缇没回答，只摇摇头。

沈夫人也叹气。

早上醒来，她又滚出去了。

当初鹿竹出嫁，沈夫人给了鹿竹二十两银子做嫁妆。殷莳不能超过沈夫人，给了绿烟十五两。

皇帝活太久，不仅熬死了四位皇后，也熬死好几位贵妃。现在这位贵妃才四十多岁，掌管六宫宫务。

回来跟殷莳说：“贵妃、婕妤都笑得勉强。”

绿烟也有了体面的嫁妆。她是家生子，待该交接的都交接好了，收拾了包袱，给殷莳磕过头，回去待嫁了。

便她再如何不管朝堂上的事，也晓得如今气氛低迷，让人害怕。

政事堂的相公们脸色非常难看。

空出来的位子从院子里的二等丫头里提一个上来。

朝堂上却不是。

皇帝又病了，正旦日的大朝会都取消了。

她的眼睛的为什么这么亮，炯炯有神。

殷莳问：“这么严重了吗？”

好几次，她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沈缇怀里。

当然代价是后几日便免了早朝。

当然只是理论上。

冯洛仪看着柔弱，可其实当她能找到心灵依托的时候，生命也很有韧性。

那就上上下下都要做一些衣服，冯洛仪本来是打算用自己的私房银子的。报到殷莳这里，殷莳慷沈缇之慨道：“不用，回去告诉她，把数目报上来，翰林给她出。”

冯洛仪听说了，亦给了五两银子做添妆。

他便掀开自己的被子，覆在了她的被子之上，让她盖了双层。

字面意思。

像是对什么事充满了期待。

理论上，她们都会嫁给沈家的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