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节(2/2)111 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那时候怎想得到,这么一个偶然相遇的人,会被她看在眼里。
是她吗?还是赵禁城?
沈缇离开后,葵儿拿着一个包袱过来:“宝金哥带过来的,让给娘子。还嘱咐我不要打开。是什么?”
正经的官身了。
谁没有痛苦过呢。
京城中那么多的人,偏偏叫她在西郊遇到了赵禁城。
高长树便去了,挑来挑去,问马厩的人:“那匹照夜白呢?”
有个东西奇奇怪怪,猜半天,大概猜到是羊眼圈,用得上吗?
殷莳留给宝金的钱不少,跟他说除了她点名要的东西之外,其他让他看着办。
岂料马厩的人道:“大人送人了。”
最近与人吹了个牛,吹嘘自己有好马,是大宛宝马。
这些问题都让沈缇感到痛苦。
如何两个人就互相看中了呢?
和离不是失去。
年轻人才刚刚浅尝而已,大多数人的人生都是在不断而来的痛苦与克服之间完成成长成熟的。
这是过去做梦都不敢想的。原先所想的不过是上官有些许田宅,却只有一个独女,勾引了来,娶到手,承一份家业罢了。
赵青的丈夫唤作高长树,今年十八岁,因为娶了上官的女儿,一路跟着进京,如今在羽林卫也是个校尉了。
角先生都是最普通的了。
她喜欢年长的男人,便是缘于此。
先得清洗,连葵儿都不能帮她做这个,都得自己亲手来。
东西真不少。
此时,沈缇才真正感到失去的痛苦。
这都是能猜得到的,还有些猜不明白的,以后慢慢琢磨。
除了殷莳指定要的东西,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堆。
葵儿吐吐舌头,把包袱交给殷莳,老实离开了。
偏赵青进京后开窍了,也开始嫌弃他了。高长树还得伏低做小地哄着才行。
宝金实在谨慎,怕旁人打开,竟打了死结,紧紧的。
一串铃铛,微晃便能感到震颤,应该是传说中的缅铃了,具体用法不祥,有待开发。
有种掌心中握不住流沙的感觉。
今细想起来,俱都是殷莳爱的品质。
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岳父跟着王爷一飞冲天了。
然而所有的痛苦都是人生路上成长的轨迹罢了。
只是这次牛都吹出去了,下不来台,高长树使尽浑身解数哄得赵青高兴,赵青才终于松口了:“你悄悄的,别让我爹发现,趁他还没休沐,赶紧用完赶紧还回来。”
于重重拘束之中,于一隅之地能选择自己的生活,怎么不是令人愉悦的呢。
孔雀毛是可以理解的。
分居独处也不是失去。
殷莳并不会因此就感动或者共情。
宝马是有的,但不是他的,是他岳父赵禁城的。
做这些事不嫌麻烦,反倒很有乐趣。
那匹照夜白实在是好看,纯白皮毛在阳光底下流光溢彩的,不知道骑出去得有多招眼。高长树馋很久了。
她的阈值要比这高得多。
那批马是皇帝赏赐的,是赵禁城的心爱之物。明明有好几匹,从没想过分一匹给女婿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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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他没脸。
他也跟着喝汤。
试探过几次,赵青脸一沉:“那是皇帝赏的,你也配。”
那时候她甚至老老实实地给沈大人写了封短信汇报这个事。因为不是大事,他们父子看看就过去了。
殷莳道:“既说了不让你打开,还问是什么。”
连殷莳都打不开,最后直接用剪刀剪开了。
宝金看来是一点都没贪渎啊。
但赘婿就是这样,否则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起赘婿呢。
谁先迈出了第一步?
是怎么开启的呢?
这种痛苦,缘于阻止不了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