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忽然传来动静，打断了卿云的思绪。

以为意，只在意他发了这一通脾气，身子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叫叶回春来替卿云诊脉。

叶回春提着药箱，瞥了一眼身边的“药童”，沉声道：“走！”

幸好他回宫时，李崇仍在忙，冬至祭祀是件大事，有的李崇忙了，卿云连忙躲上榻睡觉，他睡了，李崇便不会扰他，前头他都是这么躲的。

卿云略有些怔怔的，却见那药童已然开始脱衣，叶回春口中还道：“劳烦大人稍等，我这便将药加进去。”

“叶太医，这不合规矩。”

上了叶回春的马车后，卿云近乎浑身虚脱。

如此终于熬到了冬至，李崇晨起早早地便动身离去，他一走，卿云便醒了，心下仍是一片空茫，他如今想得也还是极少，原本是极多思的，如今一想便头疼，便不想了，只想逃。

卿云生怕叶回春会说他已好全了，心下紧张不已，幸好叶回春只说无大碍，未提及其他。

他无心去想李崇这般对他到底什么心思，没意义，他也不在乎，他只想远远地逃开。

“冬至，按例要祭祀，”李崇淡淡道，“你想不想去？”

“您进可以，其他人便……”

片刻之后，叶回春怒气冲冲地进来，身边还带着个身量不高的药童，卿云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却听叶回春道：“大人，快上来，今日少配了一味药！”

“大人，药浴已经备好了。”

卿云在御林苑躲了一天，只到了夜里还是得回宫。

这已是卿云的极限了，若李崇再要吻他，他只能“发病”了。

李崇笑了笑，“好玩哪，你不想同先帝说说话吗？”他抬手抚了卿云的后颈，卿云扭了下脸，“不要，我累了。”他将脸放在李崇下巴上，“无量心，我想去看小马。”

“为何？”他轻声道。

卿云跟在叶回春身后，浑身一紧，便听殿内那药童竟发出了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无碍。”

“他是我的药童，没他便做不成这事，你懂什么，还是个孩子呢，赶紧让开，迟了，你我都要没命！”

额头被李崇抵着，卿云双手按在他胳膊上。

李崇却只是抱着他，在卿云出神时，亲了下他的鼻尖，卿云轻轻一颤，李崇低头便又亲了下他的嘴。

侍卫们着急赶两人走，只匆匆瞥了一眼，便隔着殿门道：“大人，没事吧？”

叶回春上前在卿云面前打开药箱，卿云定睛一瞧，里头薄如蝉翼，很像人的肌肤，再看那小童已然脱光将衣服送来。

卿云悄然松了口气，却是猝不及防地被李崇又捞到了怀里，李崇面对面地将他抱到榻上，让他坐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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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叶回春是颜归璞的人？卿云没有轻

卿云再没有半分迟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穿上了那药童的衣裳，叶回春也是动作极快地将药箱里的人皮面具往卿云面上贴。

他不知道李崇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只静静地忍受着李崇的气息。

李崇道：“过两日便是冬至了。”

卿云“嗯”了一声，他才发了疯，现下应该缓一缓。

卿云险些脱口，只还是忍住了，低声道：“好玩吗？”

药童极为机灵地蹲下身在水中弄出些许动静来。

卿云跟随宫人进了浴池，宫人伺候他脱了外衫后便立即退了出去，卿云不想下去，便只在一旁坐着，横竖也没人敢看他。

“什么规不规矩，事关大人的性命，若是大人有个三长两短，你我谁都担待不起，赶紧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