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云述似乎是笑了：“不知道？那你方才，都在想什么？”

好可怜的话。

推开云述，玉姜拢好外衫，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一定将你淹死在玄墟海。”

云述抬手摩挲她的颊侧，轻声答：“这就是坏了？如果是，那只能说，近朱者赤。”

云述不紧不慢地坐起来，贴近她，道：“刚才还浓情蜜意，转眼就要淹死我。姜姜，你翻脸不认人的本事着实厉害。”

只有云述。

“最喜欢我，好不好？”

一吻结束，两人都轻微地喘息着。

玉姜猛然清醒。

世间事总是变幻无常，若一味瞻前顾后，怕是何时也不能快意。不求来日，只念当下，遵从心意也未尝不可。

而面前这个，想尽千方百计试图证明玉姜心意的狐狸，此时终于如愿以偿。

玉姜翻身将他推倒在身下，垂眸看他含笑的眼睛，问：“你何时学坏了？”

玉姜愣神，答：“我不知道。”

温柔有温柔的磨人处。

“你！”

她轻轻捧了他的脸，与他碰了碰鼻尖，压下唇边的笑，道：“我考虑一下。”

为了保证玉姜不掉下去，云述只能扶着她的腰，将她尽可能往自己怀中揽，然后回应以同样亲密无间、循序渐进的占有。

美色在怀，她哪有空想什么流光玉？

“云述，好了……”

“不一样的。”

她一直以为，世间男女情意就是来回猜测，怎么也落不到实处，最后不欢而散。

得那样紧，我险些不能呼吸,你现在怎么还耳红了？”

云述抵着她的额，抱怨：“原来你也知道那话不好听啊。我真的很伤心，你都没有哄我，还将我变回狐狸，百般欺负。”

玉姜想强行绷着生气严肃的模样，态度却忍不住软下来，轻轻抚着他的肩，手指还似有若无地卷着他的一缕发丝，怪他：“狐狸精。”

“是你翻脸不认人吧？”

云述抵着她的额，问：“流光玉，如何？”

方才在想什么……

她瞪云述，道：“而且……。”

小小的一方寒石其实挤不下两个人的身量。

她想结束。

玉姜觉得，他所说之言所做之事，比他做的添了蜜的杏仁酥饼还要甜一点。

“本来就是狐狸啊。”云述问，“你不是最喜欢狐狸吗？那众多狐狸之中……”

直到遇见云述。

这色令智昏的恶名，她大概是摘不掉了。

却被云述按着肩背低了回来，继续。

“我没有。”玉姜捂住了耳朵。

他撩起她额前垂落的碎发，问：“我们不是为了流光玉吗？难道，你刚才只顾着想我，忘了正事？”

直到他不加遮掩地爱她。

玉姜想要揍他，却被他握紧了手，轻轻向下一扯，她失力落进他怀中。对视片刻，玉姜终于明白过来，这狐狸精纯粹的眼神，似乎带着别样的蛊惑。

云述故作失落：“还要考虑啊……”

他是诚心不给她留颜面了。

云述很感兴趣，问：“都是我，哪儿不一样？将我变成狐狸掬我的脸时，倒是没见你不好意思。玉仙师不是素来坦荡吗？做了什么，怎么还不敢认？”

小狐狸的情意坦诚而直接。

玉姜觉得他扶在自己腰际的掌心是烫的，没等她反应过来，注意力便又被吻给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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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管教，来日指不定要爬到她头上的耀武扬威的。

片刻后，她对温柔乡认了输，心甘情愿地栽进去，继续了方才那个中断的吻。

这是玉姜从未料想过的。

她头一次感受到，原来与人接吻也会头晕，晕晕乎乎得毫无思索能力，满脑子只有两人的呼吸，只有彼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