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知她突然高兴什么,提醒道:“府里的侍卫轮换,等会有外院的人要进来。姑娘需要什么可以找人吩咐去办。”
舒仪瞠目结舌,以往见识过的暗卫无一不是本领高强的能人,还是头一次见到执行任务如此粗劣的。
有兵无将,这倒是颇为尴尬。舒仪想着忍不住轻笑。
事。即使是百战功回,站在御前,能听到的也大多只是太监诵读圣旨的颁赏。
先帝在位时就是如此。
不管外间如何风云际会,袁州表面上还是一团平静。
德王不比明王,麾下强将如云,士卒精锐。照舒仪观察,袁州军中不缺良才,但是要比得上欧阳玄或是莫炎这类近乎天才的将领,一个都没有。
“你是谁?”
舒仪摇头:“不必了。”她猜出内情,情绪有些低落。
舒仪正从风中体会凉意,忽然瞧见一个面生的丫鬟,从花园门洞进来,走上游廊,对着自己看了好几眼,举止异常。舒仪好奇地看着她一路靠近,两人目光相及,丫鬟开口道:“你可是舒仪姑娘?”
丫鬟答道:“听说是外院在整理什么,郡王吩咐的。”拿来蒲扇站在舒仪身后扇风,丫鬟又问,“姑娘,要不要去打听清楚。”
没想到丫鬟脸色一正,变得格外严肃:“姑娘,殿下令我们来接你,知道多么不容易吗?你就别使性子了。”她左右张望,见院子里有人靠近,转身贴着墙一溜烟跑了。
听她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舒仪真的好奇了,眨了眨眼,看着她发挥。
六月末,天气渐渐变得燥热。郡王府早早就用上了冰,但是舒仪畏暑,连日夜间睡地不是很好,早晨醒来又早,整个人恹恹的精神不好。
到了下午,烈日当空,天气炎热,舒仪放丫鬟们休息,一个人坐在廊下吹风,自从天气热起来,她经常这样,丫鬟们见怪不怪。廊下花丛茂密,十分静谧,时有清风吹拂,令人心怡。
看她自说自话,舒仪蹙眉,“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
舒仪道:“不用了,到时候自然会回去,你回去复命吧。”
丫鬟道,“今夜子时,到花园鹤形假山后,会有人接应的。”
可是眼前的新帝,却是如此坦诚。如果他说的是“朕相信你”之类的话,石闽顶多就是感动,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震动。
舒仪点头,示意听进去了。
石闽是个想法极其简单的军人,在郑衍澄澈信任的目光里——他挺直身体,慢慢伏跪在地,用苍老而坚定的声音说:“臣以性命担保,叛军一兵一卒休想踏入皇城。”
这日清晨从外间传来响动,舒仪又早早醒来,唤来丫鬟,梳洗更衣。喝了一碗绿豆粥后,她就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芭蕉和来往的下人,问身边丫鬟:“外面什么声音?”
他看得出来,新帝以性命相托,没有半分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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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培养暗卫的法门,满天下也只有顶尖门阀才具有。舒仪心想日后定要给昆州传授一些经验。
丫鬟突然放低声音,“我是昆州派来的,要接姑娘回去。”
舒仪兀自出神,近些天郑穆越发忙了,晚上住院的灯火要亮到下半夜才熄。郡王府内往来官员不断,时常还要去德王府邸。前段时间舒仪帮郑穆整理过公文,知道天下形势发展成了什么样。明王与京城之战一触即发。袁州也早就做好出兵准备,所要考虑的问题,大概只有两点,一是出兵的时机,二是何人为将。
丫鬟们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引得她情绪变化,照顾的越发体贴用心。
丫鬟皱眉,“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你是舒仪姑娘吧,我已经打听过了,住在这个院里的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