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袁肖的一声应允，这才跪下磕头，膝行几步后躬身退下。

“可想同我对弈一局？”

“小主人如今衣裳是广袖，可要换身轻便些的？”

袁肖笑着摇摇头，说了句

“伺候你小主人去罢”

“倒也不必”

“主人可想奴婢伺候着您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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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

“也好”

“好，都依你。”

楚珏也只能讪讪的回应，不自觉的身子又微微低了低——这腰身恨不能折入尘埃里。

“父皇，儿臣是不是让您扫兴了？”

他对这位小主子，恨不能是极尽讨好之能。

赵桢谢过后，却又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

“旁的奴才规矩不周全，奴婢生怕他们冲撞了小主人，奴婢来侍奉小主人更衣，不知主人圣意如何？”

“是，奴婢这便着人去备”

这身繁琐的衣裳，就像一层又一层的枷锁。袁肖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能卸下来身上这一切的繁重。

衣服送来的时候，楚珏连忙身子冲着袁肖躬了几分，殷切的说道

而另一侧，便是已经备好的茶点和小食——样数比从前多了好几样，桌面满满当当到恨不能层叠起来。

“多做几样，万一小主人不爱吃，撤下来后，也得有得换。”

楚珏连忙颔首应道

“只是”

“奴婢也备了几样从前时兴的点心！奴婢怕小主人吃不惯如今这些。”

这些，袁肖是真的能切身的感受到什么叫【心如刀绞】。

袁肖听了微微点了点头

还是袁肖，再次先开了口

“是，主人说得极是。”

虽然旁人看上去赵桢此刻神态自若，但是袁肖就是能一眼看破对方的局促——他们是父子，是血脉的传承，也是对面不相识陌生人。一时无事可做，也就无话可说，难免的局促。

他伺候好小主人，主人才能舒坦。主人得了舒坦，才不会弃之不用。

“伺候你小主人去罢”

对方拱手作揖回应

晚些时候，下人伺候着赵桢换了现代轻便的衣服，这父子二人便在床前落座对弈——窗外是一片湖面，被春风时不时吹起几条波纹，难得的岁月静好。

左口一个【小主人】，右口一个【小主人】——赵桢这一来，他倒是“失宠了”——袁肖有些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霎时吓得楚珏差点儿踉跄跪下。

“奴婢不知小主人的口味，便让厨房备了几样当下时兴的小食。”

聪明如楚珏，自然不会感觉不到——能让主人一次又一次的开口询问，主动相邀——主人对小主人的疼爱，比之萧林更甚！

按说，楚珏伺候赵桢，倒也伺候得着——但是，楚珏如今这副上赶着伺候的样子，袁肖心里也说不出个痛快！

便特意嘱咐人做的，如今十几岁少年都比较追捧的几样小食。

楚珏没想到主人会拒绝——他是太急着和主人、小主人表自己这份儿忠心了——从前，他是罪孽深重。可如今，他绝对是忠心本分的奴婢，心甘情愿的伺候主人和小主人。

楚珏一时倒是僵在那里不敢动弹——他倒是确实今日求着盼着有这样的机会，只是，如此总觉得这话听得他周身不寒而栗。

只是，单单伺候好主人的口味如今可不够，偏偏，他不知道小主人是什么口味。

虽然话里话外都是【他如何在小主人身上花心思】，但是眼神确实只会悄悄打量自家主子的脸色。

袁肖只是扫过一眼，楚珏便连忙躬身回话——带着比往常更浓烈几分的讨好，甚至声音都有些压制不住的微微沙哑。

袁肖哼笑了一声，也辨不出个喜怒，心道——我说什么了，你就【说的极是】！

小主人（下）（if线）

何况，袁肖能捕捉到，赵桢眼底闪过那抹明晃晃的惶然——是啊，让敌国的皇帝伺候更衣难免是别扭。

“没有。”

“承蒙父皇不嫌弃，儿臣却之不恭”

“甜口的点心，自然也要备得。”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求小主人别同主人提及当年自己【破长安，兵临昭德殿】的事情，更别开口说他一句不是——如今，就主人宠爱小主人的程度，他对小主人是讨好都来不及

出了门，一边吩咐人去备衣裳，他一边亲自去看顾下人准备的茶点，亲自选得样式

“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