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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彦沉默了片刻，不再继续和祝鸿雁周旋，反而问道:“师父知道二师兄是怎么死的吗？”

仇彦道:“……知道。”

祝鸿雁道:“我当初接过掌门之位时修为是你的三倍之多，到今日也不过强撑十八年而已。你知不知道你也许连十年都撑不过去？”

茹芝果实际上还有效用，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祝鸿雁摆明了态度不想让仇彦来接下这个担子，他也只好知趣地选择闭口不提。

祝鸿雁道:“十年的时间甚至连重新培养一个后继人都不够，将来你撑不住了，囿儿还是要从你那儿接过传承，你这几年所受的苦难就都是白费。”

仇彦不假思索道:“所以我不能让他知道。”

仇彦道:“不会是白费，只要我能多撑一年，解开咒术的可能性就会多一分，兴许某一天能找到解咒的办法，师兄就不用再受苦了。”

少，谁也不知道经过一次献祭过后是否还能留有效用。你知不知道一旦失败，你的一身灵脉极有可能破碎？”

仇彦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二师兄当时伤不至死，也没有到会受染入魔的地步。他在坠下山崖后就感应到了师兄的玉髓，知道他已经找了过来，只要在那静静地等着，很快就能等到救援，但是他体内还未完全融合的茹芝果已经受染了。”

祝鸿雁道:“……我知道你在乎囿儿，但是他若知道了，不会同意你替他去受苦的，他一定更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祝鸿雁自然知道是不堪受染献祭而死，不明白他为何还要问这一句。

祝鸿雁道:“这样只会让囿儿更痛苦，不如好好活着，陪囿儿走过这一生。”

祝鸿雁道:“曾经参与过战乱的人不管是台前的士兵还是幕后的指挥者都已经不在了，当年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你替他们来赎罪。”

仇彦道:“师父将玉眉真人请出来，不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的发生吗？”

仇彦坚持道:“弟子是淳于氏一族的人，既然是淳于氏的罪孽，就应该由淳于氏自己来承担。”

祝鸿雁道:“……你可知你现在才多少岁？”

仇彦道:“我能在皇宫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因为淳于氏的先祖，如果这还和我没有关系，那就和师兄更没有关系了。”

一旁的张乐于方才一直听得迷迷糊糊。祝鸿雁叫他过来时只告诉他为何将掌门传给祝灵囿，希望他之后能多多帮扶，并没有多说关于祁祤和仇彦的事，更没有提到过“茹芝果”的存在，直到听到此时才恍然大悟，一下就想起了当初为仇彦固灵之时发现的奇怪之处。

仇彦道:“十九。”

祝鸿雁态度坚决道:“此事上你与囿儿条件相当，但他的修为要远高于你，依然比你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