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怕会践踏我的真心吗？这是第几次了仇彦！之前事态紧急也就罢了，可是这一次明明是我的责任，你凭什么抢在前面又想一个人扛着不说？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我不需要你单方面地为我做任何事，你明不明白！”

仇彦出神地想。

祝灵囿落寞道:“要有几日见不到你了。”

“……嗯。”

祝灵囿强忍在心里的感情终于全爆发了出来。

将来自己走后，这块玉就会代替自己一直守着他。

“可是我最恨的还是你竟然想让那个贺长风来接替你。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既然招惹了我，那就生生死死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我之外我不允许你献祭给任何人，你听见了没有？！”

祝灵囿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心安地闭了闭眼:“你是要去阜安？”

圆润的羊脂玉落在颈边，沾染了主人的体温看上去似乎比刚得到的那会儿更加白糯。

仇彦心中震动，走回去坐在床边伸手抱住了他:“只要师兄一天不离开我，我就一天不会被怨气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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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地从祝灵囿身边起来，把自己刚才睡过的被子拢到他身前，收拾好正准备推门出去，突然听到祝灵囿在身后叫住了他。

会难过，我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

仇彦眼神闪动:“我……”

祝灵囿说着禁不住泪水也盈满了眼眶。

仇彦眼含热泪地应声道，祝灵囿终于克制不住伸手把他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仇彦意外地发现他好像比起之前坦率了不少，忍不住心里一阵欢喜:“听说御剑飞行的速度极快，一日之内就能到达阜安，兴许两天我就回来了。说来师兄将来有一天也会达到这个境界吧？要是什么时候也能和师兄一起在云端之上遨游，俯瞰天地就好了。”

能不能让这块玉也沾染点自己的气息呢？这样就好像自己一直都在他身边。

祝灵囿直白道:“我担心你。”

“其实我知道你都是因为我，我也只是在自私地怨你为什么把我留下来，恨我自己没能力保护好你，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你要走了？”

“你怕我离开你，那你去接受传承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将来你走了我也是这样吗？！”

昨日仇彦到底还是将玉坠捡回来挂在了祝灵囿的脖颈上。

仇彦抚着他的后背淡淡道:“嗯，去完成先皇祭奠，这次祭奠过后怨气就能平息不少，我也能少些负担。”

仇彦回头一看，见祝灵囿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一片清明，哪有一点刚醒的样子，不答反问道:“师兄该不会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