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出发吧！去北京

她闷着头咀嚼嘴里那块怎么都咬不烂的牛肉，端端突然问了句：“絮絮，你最近工作忙吗？那天快十二点了找你聊天，你说你刚下班到家。”

“我看你确实比之前憔悴很多。”端端有些担忧地说。

好，现在她的大脑要开始背叛她了，竟然在想什么如果还是章泫的粉丝这种荒谬的事。

“是吗？”柳如絮立马抚上自己的脸，“我最近连面膜都没时间敷，洗完澡倒在床上就昏迷过去，一大早又在闹钟的巨响中爬起来，活得像滚轮里的仓鼠，拉磨的驴都没我这么累。”

你是好日子又过腻了么柳如絮？被to毒打还不够，还想去吃点别的苦头么？

柳如絮默默地质问自己。

脑海里冒出来的这些念头吓了柳如絮一大跳，尤其是她竟然又开始琢磨如果自己还是章泫粉丝这件事。

“那姐们最后来了句‘我就是宁愿出给黄牛也不出给你们，谁让你们抢不到’就销号跑路了，搞了半天出票只是为了炫耀。”端端一提起这件事还有些义愤填膺。

而每一个为了争取去现场看演出的粉丝在演员眼里又是怎样的存在呢？他们真的认识这些粉丝么？他们真的有想要了解粉丝的兴趣么？

给她，于是那个姐妹就放弃了。后来想起这个事儿再回头去看，发现那个卖家还真把票出给了一个圈子里出了名的披着粉丝皮的黄牛。她把这件事挂出来后那人还在底下破口大骂，说她是因为没买到低价票破防了，真是奇了怪了。”

“什么项目啊怎么会累成这样？我记得你之前做五百强的项目也还好呀？”端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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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抢到了一张票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随意对有意来收票的人挑三拣四。

“可是一票难求，大家都想去么，抢不到票就只能从外部收了。”端端是理解那个姐们的。

“那不去看不就行了。”柳如絮用有些冷漠地语气说，“越是巴结她，她越觉得自己了不起呢。”

当初决定去北京的时候她就跟自己说好了，以后，此生，来生，往生，宇宙再来一次大爆炸，她都不可能再喜欢章泫，不可能再花钱看他的演出，不可能再在他身上花哪怕半点时间和精力。

“啊？哦。是的，最近换了项目做，事情比较多。”柳如絮还没有把当了银河萃梦乙方的事告诉端端，“而且新来的o很喜欢pua那一套，每天都在塞各种重复劳动的工作内容进来。”

“呃。”柳如絮赶紧战术性喝了口冰水，“一个之前没做过的行业类型的case，因为没什么经验，所以也是摸索着前进的。”

柳如絮想了想，倘若她还在很喜欢章泫的那个阶段，估计也会为了去看演出而愿意溢价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