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晦深吸口气，转头看过去,勉强平静问：“你要干什么？”

李晦看过来的视线已经带刀子了，赵敦益犹且不觉。好在这会儿来了个人，打断这渐渐变得危险的对话。

完全不是解决办法么！

李晦：？？？

林一简：[鸵鸟啊……]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赵敦益口中的“上次”，然后就明白了——原来不是咒他,是咒他女朋友。

他连忙避让道：“杜别驾客气了。”

说什么“看情况”，完全是心里有选项了，就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明明当时亲上来的时候那么莽撞，到了这种事上反而纠纠结结的……啧。

李晦：[有倒是有，但是我说了你会听吗？]

你t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一简：……倒也不必那么真实。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堆祭祀用的器物，脑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赵敦益这是想咒死他自己上位吗？

不过看眼前这一堆东西，李晦莫名有种丢人丢到外人跟前的观感。

赵敦益完全没注意李晦那已经很不善的眼神了，兀自继续道：“算了,你把名讳给我，我去刻牌位！”

赵敦益可不敢受他这礼。安思范亲自指的云州别驾，现在整个云州除了李晦也就是这位了。

？]

他顿了顿,开口道：“别驾舟车劳顿，何必这么早来刺史府？不如多歇息几日，也好做休整。”

见他这反应，赵敦益反而急了,“什么‘干什么’？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准备祭祀。不是我说你、别的都不管就算了,神牌呢？你不会连个神牌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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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晦：“……”

她噎了好一会儿，才闷声：[看情况。]

杜彦之倒也没反驳,颔首道：“刺史说的是,杜某此次前来,正是想请刺史多宽限些时日。某此次来云州是为长住,屋舍虽已寻好，但置办采买另寻仆役总要费些时间,诸多琐事缠身，恐怕这几日都无暇公务。”

杜彦之身份在这里，李晦倒也没无缘无故下人面子，很客气地点点头。

李晦那边盯杜彦之那边还没盯出来个什么结果,赵敦益倒是先一步给他搞出个大的来。

李晦顿了顿，倒也确实开口了，[既然没法决定，那就暂时放着呗。到你毕业还有三年吧？有什么可着急的？]

李晦不置可否。

李晦哼笑了声，[意见一致的时候‘听我的’是吧？]

杜彦之行礼问候：“见过刺史、见过赵将军。”

林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