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伊怎么样？”

“我想要你的命。”宁挽吸收神灵的力量。

贝西拉想起了伊文，她又怎会不明白伊文对她的爱意？可她总是说信徒都是我最爱的孩子。

“对不起。”贝西拉说：“可怜的孩子，是我困住了你五百年的时光。”

男孩从她怀里离开，她盯着贝西拉纯白的瞳孔一字一句道：“女神在上，我愿意成为女神最忠诚的信徒，请女神赐名。”

贝西拉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宁挽自顾自说：“你有什么愿望？”

宁挽点头：“我答应你。”

女神睁眼，“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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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见到女神，一时间没有话说。

在男孩的注视下，她说：“艾伊。”

这三个字汇聚了她五百年来所有希望。

女神被神灵打扰，断断续续的说：“杀了我。”

男孩点点头：“我现在想起了一切，你如果想救她，我不会阻止，同样的，你想杀她，我还是不会阻止。”

“聒噪。”宁挽掌心贴在贝西拉头顶，“我劝你想清楚，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神灵急了，“放过我！野神！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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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见的，贝西拉身上的魔纹迅速褪去，失去的双眼重新长出，瞳孔恢复了纯净的白。

宁挽紧跟其后。

最后宁挽进了画像里。

她松开贝西拉的头顶。

她又时而狰狞，“野神，我给你一次效忠我的机会！”

“对不起。”贝西拉还是说这句话。

贝西拉笑了：“你不需要做什么，你自由了，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贝西拉以为他责怪自己，俯身抱住他：“对不起，我想我应该陪你的，但我无法做到。”

男孩为自己重新找到了意义：“我想在全大陆洒满女神的荣光。”

荆棘逐渐消失，她从画像里走出来。

男孩说：“我想成为你的信徒。”

男孩抬头看她，“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蒙德的神力被吸收干净，宁挽神眼里的珠子又修复了一道裂缝。

男孩没有走，在看到女神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伊文的情感。

“不——！”神灵本就虚弱的声音越发渺小：“你们这些卑贱的野神，我蒙德以血神之神名发誓，等我重生之后，一定把你扔进冥河里永世沉沦！”

男孩笑了，“多谢女神赐名，今后我就叫艾伊了。”

“野神！我劝你想清楚！”

她踏过遍地的荆棘，与尾端的女神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