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贱……”

他红肿得几乎成一条缝的眼睛看了秦越一眼就挪开视线，站得直挺挺的，仿佛他不是来认错，而是来训人的。

老者的心头颤了一下。

秦越卯足力气，连扇了对方十几巴掌。

他想拔腿就跑，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动弹不了了，脚下生了根似的扎在地上。他一动不动，面上却惊恐异常，落在旁人眼里就像个卖艺的小丑。

秦越没什么力气，这一掌下来力道不够，羞辱却是很够。

他克制住回头的欲望，扬手狠狠地打在对面人的脸上。

又是一掌落下。

不远处的老者急得满头冒汗，真想再给徒弟狠狠来一巴掌。

一声轻笑从车厢内传来，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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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小胖子不情不愿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小声道：“抱歉。”

小胖子已经走到了秦越的面前。

小胖子咬紧牙关，恶狠狠地大声道：“抱歉！”

“不必。”

朱红车驾的主人与他的实力之间有天堑之别，他这个徒弟惹上大能，只怕命都没有了！

“啪！”

这话一出，秦越猛地抬起头来。

“啪！”

小胖子瞪大眼睛，想要还手却动弹不得，憋了半天竟来了一句：“你仗势欺人！”

“贱……”

他连忙求情：“这位道友，在下这个徒儿性情顽劣，是在下没教好，不如把他交给在下，在下再好好教训他一顿。”

小胖子猛地睁大了眯缝似的眼睛。

秦越没说话。

但他知道连自己师父都要下跪的人物他根本惹不起，只能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清朗的声音响起：“大点声。”

那架势不像是道歉，倒更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秦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用没瘸的那条腿支撑自己的身体。

“既然他不会道歉，或许我车驾前的这位能好好教教他。”

秦越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

“啪！”

他回望车厢上的小窗，却见那朱红的小帘一动不动，只有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还回去。”

“……”

“别打了，别打了，哇……”

秦越仿佛被这一声笑鼓舞了，他明知自己该见好就收，毕竟在这之后，他可能会被报复得很惨。但是他不想收手，更不想让身后的人失望。

秦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扶着什么东西来借力，却在即将碰到面前车辕的前一刻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