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师尊的脚早已离开，他却总感觉那块皮肉还保留着先前的触感。

沈夕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在院内蹲马步一动不动的秦越，满意地点点头，道：“可以了，起来吧。”

秦越心头一动，脚下就是一乱。

经过两个多月的苦功，昨日师尊望了望他的身形，决定提早教授他剑招。这几个剑招跟学堂教的剑式不同，并不是单纯地拿着剑坚持摆一个动作，而是由连贯的几个小动作组成。

月光照在师尊的面上，将那点艳红剑纹，那张薄薄的嘴唇都以一种别样的情态呈现出来。

他的师尊站在廊前，身上沾上了一片细碎的银光。

随后一只脚就轻轻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膝盖微弯，背部绷直，上身朝前，这样才不容易晃荡。”

秦越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反应。

月色如水，铺满了庭院。

秦越心里顿时有些懊恼。

秦越耳边听着师尊的教诲，心思却始终分了一小份盘旋在那刚刚被踢了一下的小腿上。

明明被人踢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仅在练剑场上训练，每天放课后来找师尊，还会被师尊命令到中庭内训练，吃饭前后总共要再坚持一个或几个动作一到两个时辰，直到月上中天才会收手休息。

他已经舞到最后一个动作，这会儿收势脚下不稳，身体晃了一下又立刻稳住。

沈夕道：“把昨日我教给你的几个剑招从头到尾来一遍。”

秦越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天灯火摇曳的晚上，师尊脱下鞋袜外裤，将一双雪白的脚伸进被中，和他靠在一起。

秦越道：“是。”

秦越应声松懈了力道，站起身。

熟悉的声音就在秦越的耳畔响起：“回到刚刚最后一个剑式，保持住。”

秦越昨日晚间练了半个时辰，现在不用脑袋回想，只根据身体的记忆就能自然而然地舞起剑招来。

今日当然也是这样。

如果他今日表现得好，师尊必定会奖励他。而现在……

在他即将舞完最后一招时，秦越一翻身，目光不自觉地往上一抬，就望见了他的师尊。

而如今师尊冰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呼吸声吹到他的耳边，一只脚刚刚还随意踢了他的腿一下。

他心头还在七想八想，一只冰凉的手却已经扶住他的肩膀。

秦越从前当乞丐的时候不知挨了多少脚，那时他忍气吞声，总是想方设法躲避。

尤其是那双含情目，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转动，只追逐着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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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吃饭前练了半个时辰，吃饭后又练了一个时辰。

唯有秦越始终面不改色地坚持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