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羽摇了摇头：“神像是很好的，可惜我不信这个，俗礼便免了吧。”

“为一个人。”

老道士连连点头：“对对！这是老夫附带给施主的赠礼。”

洛飞羽迅速提炼出三个重要之处。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段无思尘缘不深，情绪少有波动，曾背负骂名多年，却依旧没对这个江湖和一众人等产生怨念。

第一，段无思要找的人。

置。”

“希望它和你的批命一样准。”】

洛飞羽不久前还见过他，也的确觉得这人身怀玄机。

“颂今观本就逐渐落魄，如今出了事，香火果然更少了。”她不觉得奇怪，只觉得惋惜。

段无思的动机似乎是替人报/仇，这是令洛飞羽有些惊讶的事。

今生亦如此。

第三，老道士的作用。

洛飞羽隐隐觉得，自己还有东西没挖出来。

为谁？他为的人又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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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飞羽不由得联想到郭道全，因为对方同样藏得极深。在洛飞羽前世的记忆里、在他所看到的那部分《蚀心刀剑》中，郭道全完全是正面的形象，直到六年后才露出马脚。

……等等。

残篇之中，段无思亲口说他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和八字。

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

前头传来钟灵仙的声音。

不知道，却一定要杀。

第二，杀这个人的原因。

在对话的过程中，老道士表面上挂羊头卖狗肉，死皮赖脸想给段无思批命，顺便附赠了那人的位置，实际情况却可能完全相反。

从局中人的视角看，老道士来得莫名其妙，可若按照小说的逻辑，他就是一个类似工具人的线索提供者。

和这个主题相比，“批命”反而像是附带的成果。

她和几个护卫都是经常来的，当下便带着另外几人开始上香祈福。

找人，然后杀掉。

前世他们聊过很多，其中就包括神佛宗教相关的话题，段无思当时也是这样和他说的。

应闻好奇道：“惊羽君和恩公不来拜一拜吗？”

但这个人又有些不同，段无思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

段无思和他对视，道：“我也不信。”

钟灵鹤、苏遗影和应闻都颇觉新奇地照做，洛飞羽和段无思却没有动。

说罢，他看向段无思。

钟灵仙见状叹了口气。

他更像是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故意等着段无思一样。

和上一次的残篇相比，这次的内容清晰很多。

颂今观里的建筑是经典的道观风格，红墙青瓦，宁静清幽，小溪潺潺，空气清新，颇有天人合一的意味。

“到了到了！从前有小道长带路，我一边走一边给他说外界轶事，并不觉得远。今日再来，却觉得时间有些长。”

它里面有对话，而且对话几乎集中在同一个主题上。

那么，他大概是个完全隐在暗处、很少露面的反派角色。

还有什么？

但又不够。

段无思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等事，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残篇之中，原因似乎已经给出来了，同样是段无思亲口说的。

供奉大殿里，烛火摇曳，香烟袅袅，神像庄严肃穆，本该有不少百姓前来祈求平安幸福。

说是没有怨念，实则更像没有情绪、没有感觉。

洛飞羽勾了勾唇。

段无思盯了他一会，淡淡道：

这个人身份隐蔽，且做了极为过分的事。

然而实际上，此刻除了洛飞羽等人，连个看着的道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