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逍用力闭了闭眼睛, 哑着嗓子提醒：“没剩多少时间了, 小意同学，你的台词可不是这个。”

卓逍松开攥着他手腕的手，脸上很快浮出几道若隐若现的红印。

“你要不——”

那只手动作比他更快的端起银耳汤，啪嗒，又放下。

他用手背贴了下两边绯红未退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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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根本压不住。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温沉意如梦初醒，既惊又诧：“你做什么……？”

被迫抬起头，温热柔软的触觉毫无预兆贴上嘴唇，他的舌尖尝到了银耳汤绵腻的甜味。

他摸摸尚在发热发烫的耳根。

温沉意整个大脑空白。

他在外面心情七上八下，而卫生间里，被他定性为在生气的卓某人已经滋滋搓出了满洗脸池的泡泡。

要不要进去帮他……？

只是替换了左手拇指指腹帮他擦去嘴角溢出的潮湿时, 重重压蹭过下唇湿润光泽的唇瓣。

……

不行，不行。

几乎同时，他感觉到下颌一紧。

卓逍真的在帮他洗……

唯有心跳接连漏拍, 又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跳动, 搅动沸腾了血液，几乎蹦出喉咙。

当然是欺负你咯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被他迅速抛出脑海，这个时候进去，卓逍被他看见说不定会更尴尬。

温沉意瞳孔凝着光，神思怔忪，气息凌乱, 恍惚被高高抛起，却又在下一秒，因为“啪”地一声脆响, 倏然落地。

卓逍会不会生气？

和帮他洗澡时一样, 卓逍对他没有任何剧情要求以外的动作, 完成任务后主动撤离，时间不多不少，没有一分冒犯，一秒贪恋。

这样近的距离却没有气息交缠, 他忘了呼吸，也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屏息似乎成了这一刻不约而同的默契。

内裤是他从温沉意柜子里随便拿的，泡沫时不时溅几点在镜子上。

然而紧贴他的双唇克制地没有再进一分。

不然，等卓逍出来，好好跟他道个歉？

掌心不算疼, 只是微微发麻。

温沉意一度面临失声，几次尝试，才成功将难以启齿的台词完整念出口：“你这么乐于助人, 怎么不去把我……我内裤洗了。”

卫生间传来唰唰水声，温沉意坐在客厅，注意力却很难集中在电视上，隔着一个房间也能将里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是不是太侮辱人了？

“我清醒下，顺便替你报个仇。”

镜子里映出的人可称神采飞扬，嘴里断续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一对嘴角压下又抬起，压下又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