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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绕到了他身后：“表哥，我帮你。”

她看出刚才萧昀祈是故意那样说逗弄她的。

她认真又急切地道：“说了啊，就在睡前，你不记得了吗？”

薛知盈一愣，又很快回神，挪着步子到他身前。

她昨日手上的擦伤并不严重，但也不至于一夜过去就恢复如初。

薛知盈轻轻点头，没再多问。

萧昀祈在这片静谧的氛围中，想起她昨晚似乎没有再回应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也想起自己那时几近睡着，话说得含糊。

萧昀祈沉默一瞬，重新问：“你想和我提请求吗？”

“什么？”薛知盈抬起头来。

但又觉得他没理由为了不让她吵他睡觉，而说出这种话。

“睡前啊。”

待到中衣穿好，他才在她焦急紧绷的神情下，慢悠悠地开口：“好像是说了，那一会就随我一起。”

想明白此事后，她就轻手轻脚地从男人怀里脱身，而后穿戴整齐，就等着他醒来，要随他一起出府。

她的发丝从他下颌擦过，呼吸洒在胸膛左侧。

萧昀祈绷着唇角不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表哥，腰带系好了。”

于是，薛知盈就这么心弦紧绷地睁眼到此时。

就像他昨夜一句好似不耐烦说出的话，也吓得她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完全没能睡着。

腰带穿过身后，她双手回到了前面，低着头很仔细地替他摆正整理。

随口一说，看她为此紧张，为此慌乱。

薛知盈抱着他的外袍没有递给他。

萧昀祈可以捉弄她无数次，但她一次都不能失败。

她藏在他身后，卸下面上平静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他眸底神情微动，一时间忘了移开眼，以至于薛知盈一抬眼就和他的目光撞个正着。

好一会后，他动手把她一双手拉到身前，摊开来看。

他脱去寝衣，拿过薛知盈手中的中衣套上。

薛知盈：“……？”

“嗯？”

白皙细嫩的掌心有几处泛红的地方，尤为显眼。

“这个不疼……”

薛知盈本想带过这件事，话音未尽，男人指腹擦过那片红痕，引得她赫然止声。

她虽也有学过如何伺候男子穿衣，但却是头一次上手，又因萧昀祈比她高出太多的身量，而做得很不熟练。

她没有抬头，还在专注于他的腰带。

“薛知盈。”他突然唤她。

萧昀祈侧头去看，只看见少女神情专注的侧脸。

或许在这之后还有别的令她不安的事。

萧昀祈突然感觉胸腔酸胀，声色很沉：“明日，或者后日。”

过多分心。

薛知盈高抬双手，将外袍展开在他身后。

萧昀祈的目光又随她来到自己身前。

萧昀祈话语微顿，似在思考。

就在这一夜的思考中，她逐渐想明白一件事，自己似乎一直紧绷错了方向。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与其去担忧这件事是否真的会发生，亦或是不断向他寻求令她安心的承诺，她更应尽快着手准备能够离开的底气。

萧昀祈向她伸手，等了一会才见她愣愣回神。

他低垂着眼帘，看她纤细的手指拿着他的腰带，双臂伸出虚环住他的腰。

他语气敷衍，话语含糊，让人不明虚实。

她只有离开这里，只有真正达到她的目的，才不用再担惊受怕，也根本不需要再为此烦恼。

她低着头问：“表哥昨日说离京，何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