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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母女俩就只买了罐话梅，去到外面的小花园里散步。喻晓寒同西西说点意外的，“我看小池今天的意思，徐家老大……”

贺东篱不解，“你不是一向最瞧不起未婚先孕的吗？”

贺东篱一点不想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她只关心一句，“妈，其实你也是喜欢徐叔的，对不对？”

母女俩在楼下超市随便逛着，西西要妈妈买包话梅给她吃。喻晓寒传统妇女的刻板印象上身了，“怎么冷不丁地想吃话梅了啊！”说着，就朝西西肚子上看去。

喻晓寒噗嗤笑出声，“他今天都这样了，谁还敢跟他一张桌子吃饭啊。”

雾里的孩子已经走出来了，当年的道歉对她已经毫无意义，有些人是不必和解不必原谅更不必留痕一点点。

贺东篱最后嘱咐着，也是祝福，“你和徐叔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喻晓寒头一回惊觉，原来西西一直都知道。“当年那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

徐西泽站在那里，看着她被厢门慢慢闭合直至下沉去，像极了当年她被磕得脊背上破了好大一块皮，她站在那里，抬头愤恨地看着他们，最后钉给他一枚刺，淹没而去。

贺东篱与妈妈去搭电梯，徐西泽与她们前后脚，他揿电梯的时候，才发现厢轿才闭合上又打开了，贺东篱站在满载的空间的最前头，她眉眼轻雾般地看向他，“满了。你搭下一趟吧。”

买汤是假。

“都这把年纪了，喜欢个什么呀。总不能他一有个什么，我就抬脚走人吧。”

喻晓寒说什么都不要，“西西这么多年都没正式过个生日，我知道她想和你一起过，你们快去吧。”

喻晓寒忽然红着眼地看着西西。

“不关我的事。”西西一口截断了妈妈的话茬。

贺东篱却一点不愿意妈妈为了她含糊，“放心。你女婿什么人啊，他可是有律师团队的。”

哦。喻晓寒不失望是假的。

正巧陆阿姨已经把病号饭送过来了，徐茂森还问西西他们要不要一起吃呢。

“妈，喜欢一个人不丢人。我不管你们还领不领证了，总归，我希望你开心。也不要看他的子女了，更不要替我们愁，宗墀那个脾气，你觉得徐家能占到他什么便宜么？该来往的就来往。他一直等着你请他去家里吃饭呢。最好带上徐家两个，比比派头。”

“走不掉就是喜欢呀。”贺东篱替妈妈道。

宗墀说他订了餐厅，问喻女士要吃什么，过会儿他们再送过来。

“能一样么。你们已经算是谈婚论嫁了，楼上那位祖宗都快把岳母喊起茧了，你俩不成，我也是丢不起那人了。”

贺东篱拿起一罐话梅，转着给妈妈看，“这上头没有一个字写着孕妇专用，谢谢。”

喻晓寒重重地点头。她才没有西西好脾气好教养，她悄悄告诉西西，“小池他心里有数得很，他那个刀就是吓唬徐老大的，我不怕你笑话，我就是觉得解气。他们兄妹俩回回来我这，比小池还派头大呢，伺候他们吃伺候他们喝，永远没个好脸，瞧吧，老徐这回一句话没说。他也是看明白了，孝子个屁。”

喻晓寒孩子气地点点头。

“那最好。也不能一直他们赢，也该我们赢一回。”

喻晓寒怪西西今天不该这样朝徐家表什么态。

母女俩再回来的时候，喻晓寒抱怨着医院里的汤太差劲了，鸭子放在里头蘸了下就起锅了，鸭子毫发无伤。

喻晓寒骂他老糊涂了，过着生日呢，为你跑到这忙到现在，快让他们回去吧。说完，就赶他们快走。

贺东篱抓着妈妈的手，坦诚地倾诉，“那会儿我自私得很，也不想你嫁给徐叔，好像你嫁给他了，就真的辜负爸爸了。现在回头想，因果总是循环的，徐西泽他们当初没肯徐叔娶你，到了这个关头，看吧，被宗墀这个狗家伙勒住脖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