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成的话倒是打开了席于飞某个记忆开关。

不得不说上辈子的何玉声家大势大，财大气粗，硬是弄了个两百多平米恒湿恒温的库房，里面的很多字画古董，保存的比故宫的还好。

“嘶……”梅雨牙疼似的吧唧了一下嘴，“你怎么什么事都打听？”

但调查后知道，那些展出来的东西只是他收藏的一部分而已，另一部分的去向则是个谜。

当年何玉声落马，不但查出来他有十多个情人，还查出来他自己弄了个展览室，里面放了很多珠宝字画古董。

“他那个大舅子，是不是姓邹？”席于飞问。

“我听说……那个姓邹的，捞了不少好东西。”席于飞压低声音，“这事儿，你们知道不？”

“废话，民脂民膏的。”席于飞白了他一眼，“你就没想法？”

这些东西他也不卖，就纯欣赏，顺便还能来个忆往昔。

情况？当年闹腾的最欢了，把自己老师校长邻居全得罪了。原本是个乡下人，因为能勾兑能蹦跶，硬是留在了京城，威风的不行了都。不过我听说他大舅子家闺女嫁给了一个好像挺大的领导，那个领导还是个二婚头，跟他闺女差小二十岁呢，都能当他闺女的爹了。”

“明天，明天的。”席于飞见有人走过来了，连忙道：“明天去我那边小院，就是马路对面的那个，咱们好好聊聊。”

反正席于飞是没见到这个人出来。

席于飞想了半天，才终于把王立顺这个人跟刚才那张看了就忘的脸对上号。

网上的人议论纷纷，说剩下的那一部分被他拿去升官发财了。还有人说何玉

“咋，你有想法？”陈虎感兴趣的凑上来，就连一直往嘴里塞肉的程成都不吃了，“什么，什么想法？”

据其交代，其中一部分是收受的贿赂，另一部分则是当年大运动的时候偷摸弄来的，也就是姓邹的那个人给人抄家，他先挑选了好的，剩下的才入库房。

“革会的，”程成补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听说他外面还有好几个家呢。这不是上面下文件有人都平反了吗？那傻批成天急的火烧腚，生怕被他坑进去的人回来找他麻烦。”

按照额度判，王立顺那次被判了三年！

后来王立顺家里彻底倒台，王国强也懒得搭理这个所谓的亲戚了，等他再次伸手的时候直接被送进了公安局。

侯长青他们也不跟这边一桌，座位靠前，跟他们一桌的那几个同事都跑去跟领导敬酒。

“王立顺就是那个老王拐弯亲戚家的孩子，跟老王一趟车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手脚还不干净，他们那趟车经常丢东西，指不定就是他偷的。”陈虎继续补充。

席于飞眼珠子搜搜转，他往左右逡巡一圈，现在食堂别提多热闹了，不过他们这里只是个小小的角落，更多的人都去巴结领导了。

“对，就是姓邹。”陈虎道：“老王家的亲戚都老奇葩了，再加上他没儿子，心里扭曲。要么总是想着让自己闺女嫁大官儿，可惜了，他闺女长得实在是不咋地。要么就是想把家里几个外甥扶起来，但又烂泥扶不上墙。娶的媳妇儿也不咋地，天天在家里东家长李家短的，家属院的人都烦死了。”

那时候严打，偷盗是很严重的问题，只要被抓，下场就是坐牢。

席于飞对何玉声没有什么兴趣，但对这件事十分感兴趣，还专门找了那个展览室的照片。

那些架子上摆的墙上挂的，随便拿一个出来都价值连城。还有最下层整整两排金砖银砖，都是曾经抄家弄来的东西。

王国强这个革会的大舅子，仿佛还跟姓何的有点儿关系，而且……

这个人确实不咋地，那时候他还没犯病跑路，但也知道王立顺因为偷乘客东西被抓住好几次。但毕竟是发生在车上的事，被王国强给平了。

然后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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