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标，有干劲儿，有希望，这才应该是大学生们原本的写照。

席于飞就跟吸饱了精气的妖精一样，唇红齿白脸颊丰润，看着状态都比之前强了不少。

等他进了屋，才发现屋里只剩下大家具和被褥之类的东西，估计人家也放着贼呢，平日家中没人，压根不放贵重细小的财物。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让你说话你装哑巴，好像大宝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似的！”曾柳华看着老

这人又是威逼利诱，又是诅咒发誓，又是痛哭流涕说要悔改。只是说家里真的没钱了，需要把欠的钱补上，否则会有人来家里抢，到时候让邻居们都知道，他们一家子都不好过。

只是儿子在派出所蹲了三天出来，身上也有了污点，需要在街道劳教三个月。但对比父亲，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席文明装听不到，举着报纸装傻。

只是家里母亲闹得厉害，撒泼打滚，让他承担所有罪行，换父亲出来。因为这个，还闹去了街道跟派出所，派出所也不是吃素的，干脆把母亲也关了好几天，判了三个月劳教。

这人儿子想了想，故意在屋子里乱走，又把染了血的手印清晰的按在了门框处。

这时候的大学生可不是以后那种眼神里透露出茫然清蠢的大学生，他们很多人岁数都不小了，经历了太多事，知道自己的目标，明白自己的需求，有着一股子奋发向上积极的劲头。

反正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不是挨白眼就是挨两巴掌，干脆不出声……

现在街道劳教的人太多了，大多都是年轻人，游手好闲偷鸡摸狗。

说就是儿子眼光高，太挑剔，其实是囊中羞涩，压根拿不出彩礼。

都说为母则刚，但有的女人配不上母亲这个词。同样，很多男人也配不上父亲这个词。

几个月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

他知道，自己父亲这个赌根本戒不了，与其放纵让他每天出去，不如……

席于飞嗤笑道：“这个当娘的心也极黑，她男人年轻时候就赌钱，前面俩姑娘都是因为他好赌，输给别人了。等解放了有了儿子，这才稍微消停下来不赌了，还学了手艺。可谁知道现在又要赌，而且母亲恨不得把儿子也卖了，换自己男人。”

以前初中生高中生就能刚干部，这其中水分也是可想而知。当然，也有做的不错的，但和大学生比起来，还是要稍逊一些。

云穆清叹息道：“在羊城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家里卖儿卖女，换了钱就为了去对岸。对岸来的人都说那边日子好过，满地都是钱，低头就能捡到。哪里会有这样的好地方？难不成对岸的有钱人都是傻子，每天没事就撒钱玩吗？不过就是骗人过去做廉价劳动力。可惜有人看不懂，只看到有钱了。”

“我都搞不清了，自己这是生了个儿子，还是生了个闺女。”

拖到儿子都二十二三岁了，还没相看人家呢。

现在的大学生还是很金贵的，不少对口企业都等着要人。

财帛动人心，对于某些人来说，钱财比孩子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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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子在大杂院都抬不起头，街道也不给换房子，但也保留了儿子的工作，至少一家子总得有个进项。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说好明天起来去一趟老孙那边。毕竟云穆清快毕业了，要么回铁路，要么学校会给安排工作分配，他们得提前拿好主意，才不至于到时候慌乱。

儿子这才点了头，但毕竟是心虚，笨手笨脚，弄的十分狼狈。

曾柳华还私下里和席文明念叨呢，云穆清去羊城那段日子，大宝每天看着精神头都没那么多，中途跑去羊城跟人混了好几天，回来算是状态好了不少。一直到云穆清回来，整个人瞅着比之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