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出来，看也没看练习册一眼，伏着桌案准备睡午觉。

他拧起眉。

裴光济慢半拍地直起身，“嗯，那就好。”

辛禾雪抿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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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区政府在和地下组织的抗衡中彻底陷入劣势，治安系统瘫痪，对财阀而言，弊大于利。

当晚裴光济没有留，直接去了核心区。

【哥哥，你叫醒我真及时。】

他死死盯着草稿纸上飘逸洒脱的字迹。

裴影随手从书包里抽出来，摊在课桌上，“没写。”

尤其是对于药厂多数建立在第六区的裴氏。

他没想到……

同桌惊诧地问：“你这不是写了吗？为什么只写在草稿纸上，不写到练习册上？”

时候已经是傍晚。

薄唇紧绷成直线，裴光济沉默地靠近床沿，高烧应该已经退了，辛禾雪的睡颜安稳。

只有课间是清醒的。

裴光济还沉浸在方才额头相抵的体验中。

心神一震。

【裴光济爱意值 5】

裴光济以为，那天辛禾雪拿着合同来书房，意思很明确，应该清楚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交易关系。

辛禾雪会病得那么严重。

beta感到奇之又奇地浏览草稿纸上的内容，“你这不都是正确的吗？过程也完美踩中了给分点。”

很快，他又垂下眼，“不，裴先生。”

气氛一时凝结。

第二天的课裴影没请假，他还得上学，起来的时候二楼没有动静，辛禾雪应该还没有起床。

发觉对方唇瓣微动，他俯身倾听，“光济……”

黄昏的光线黯淡，从窗帘透进来，映出被子里人形的起伏阴影。

裴光济：“……烧退了吗？”

制造西城药厂火灾事故的参与者，除了黑蛇地下组织，还有异种，很难将此认定为是巧合。

声音忽地顿住。

午饭在食堂三楼的高级餐厅解决。

午休的时候，身为数学课代表beta同桌问他，“裴影，你练习册带了吗？上次的作业只有你没交，我得交给老师。”

他还维持着俯身的姿态，青年微凉的温度轻易地贴上额头。

还会一直找他。

他上学也不听课，多数时候在睡觉。

正在此时，辛禾雪睫毛颤了颤，佯装初醒地坐起来，惊喜道：“光济？”

些棘手。

裴光济突然想起了裴影发给他的消息。

辛禾雪在他反应过来前就退开了。

不过他还是转道先回了半山别墅。

k：【……嗯。】

裴光济更倾向于认为黑蛇暗中和异种有所勾结往来，否则很难解释地下组织在第六区的盘踞壮大。

辛禾雪腼腆而拘谨地说道：“裴先生，我已经退烧了。”

仿佛刚刚惊喜是裴光济一瞬间的错觉。

………

区政府虽然腐朽，但从前还没有式微无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

裴光济需要回到核心区的本家一趟，从老头子手里拿取更多的权限。

这也不是他写的字。

裴影坐起来，他额头压出一个红印，神色不耐，“说了没写……”

裴影匆匆地在客厅里翻找到自己随意丢在沙发上的练习册，丢进书包里，照常叼着吐司面包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