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的手指按在屏幕上，把视频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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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镣感受到贺松风的贴近，他非但没害羞或是遮遮掩掩，而是非常大方地共享。

明明两人坐得很近，程以镣却觉得贺松风离得很远很远，他笑起来的时候像蒙了一块清白的雾霭，像一阵透着冷意的风拂过，永不可能被玷污。

因为这和程其庸骂程以镣无用时，默契地用着同一个词。

程以镣脸上自以为是的坦然大笑出现隐隐的裂缝，缝隙越挣越大，从笑容里溢出来的恼羞成怒越来越重。

他的右手则直接强硬地扣住贺松风的后脑勺，逼着贺松风往手机方向俯身低头垂眸。

“你的性幻想对象，是我。”

“你在看片？”

作为一只欺软怕硬的狗。

一转眼那嗯嗯哼哼的前戏结束，画面给到细瘦男人被冒犯的场景，而且是特写。

做弟弟被哥哥骂，做学生被室友骂。

贺松风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像普通谈话。

贺松风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然无比，好像他说得并不是什么下三路见不得人的事，而是摆在明面上的高雅艺术。

视频在程以镣沉浸在意淫贺松风的时间里，已经播放了好一会。以至于那些嗯嗯哈哈的声音，全让贺松风听了过去。

“嗯呢。”程以镣大方承认。

“蠢狗。”

程以镣站起来，扯得脚边椅子腿磨出一声尖锐无比的哀鸣。

“？！”

程以镣那可怜的自尊猛地被他哥挥了一耳光后，又被贺松风补了一耳光。

贺松风拉长声音“呃——”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你也看看，学下技术。”

结果却是被贺松风用言语，一耳光扇猛狠狠羞辱一番。

“想要了对不对？你跪着求我试试。”

程以镣怪异感觉，自个成了这三人不和谐关系里，唯一被踩在脚下的哪个。

贺松风的手指点在玻璃屏幕上，玉一样的白洁的手指像拨琴弦似的，优雅地在屏幕上轻轻拨动，同时他盈着淡然地笑意，平静地笑话程以镣：

老师讲课的声音停下，周围同学向贺松风投来惊诧的观望。

程以镣不敢对他哥怎么样，但对一个小小的贺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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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配这样跟我说话？！”

“请不要外放。”

那一瞬间，他痛得脑子发白，本该五颜六色的世界忽然一下褪色成老照片，粗糙的噪点充斥在空气里。

猛地扯住他的头发，用力往桌上一拍，砸出一声惊悚地破碎声。

贺松风正脸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狠辣砸进桌面。

他强迫贺松风必须看清楚手机屏幕里发生的一切。

贺松风忘了后脑勺还箍着一个危险的巴掌。

“不是嫌脏吗？就这么不敢在你朋友面前承认对我的意淫？”

尽管他们并没有怎么接触过。

程以镣左手拿着手机一推，整个人借机更加用力地挤进贺松风的身体里，把贺松风当枕头似的勒在怀里，手掌力透软肉，摸进骨头里。

更不可能被他这条疯狗沾染半分。

贺松风盯着屏幕看，程以镣琢磨不透他的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见封面。

他作为路边一条，故意犯贱跟贺松风找自尊找存在，他自大地以为能招来对方惊恐畏惧，能听到沁人心脾的惊叫战栗。

于是这一句“蠢狗”念出去，得到的是对方撕破脸皮，恼羞成怒的报复。

但他仍在维持这样一份体面的笑，不想让贺松风看到自己破防的模样。

他脸上的恼羞成怒汹涌地狰狞而出。他指着贺松风，破口大骂：

贺松风在程以镣炽热地注目下，坦然地伸出手，拨下静音键，浅淡的笑着，而后缓缓转头，回应程以镣跟狗见了骨头似的狂烈饥渴眼神。

“我的衣服是你偷的吧。”

他仰着白白的天鹅颈，气势上漠然比程以镣高了一截，从唇齿间含住一个刻薄的二字词语，缓缓呵出：

程以镣登时火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