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一吊儿郎当地嬉笑：“贺松风，你拿了钱是不是要有什么表示？”

赵杰一皱着眉头，疑惑但习惯了。

所以那边一旦为难，贺松风也跟着心虚，担心对方真的拿不出五千，别到时候钱也没要到，还白白被人瞟。

贺松风就是这样的脾气性格，他想挂就挂，多一秒都不配合。

【喂喂喂？说话说话！】

学生会有独属于它的一栋别墅，立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间，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住房。来往都是穿戴整齐的学生会成员，胸口别着一枚镀金工艺的特质学生会徽章，以方便辨认身份。

“赵杰一，我要钱。”

200

【视频我自己都没看呢，你先等我先爽一遍，明天发你。】

“校服坏了，没钱补。”

原来卖还要找一个清白的理由吗？

四字打头差点从贺松风嘴里念出来，他改了口，擅自加了一千块：“五千。”

笑容像浸在水里的糯米纸，模糊的快要融化消失。

贺松风一夜无眠，他睡不着，一闭眼就只觉陷进了摄像头怪物的包围圈里，威逼利诱的他呼吸困难。

他打算租两套新校服，正好能一起换洗着穿，不用再连夜洗衣服晾衣服，担心明天穿什么。

4000

既然尊严已经没了，就不必再梗着易碎易折的天鹅颈，用这具已经被赵杰一玩过无数遍的烂肉死骨头，假惺惺摆出不食人间烟火的假清高。

没两秒钟，贺松风就自己改了口：“那四千。”

“乖乖呀，你要钱做什么？”

后勤部的人领着贺松风往仓库区。

一转语气，又变得宠溺：

赵杰一吸了一口烟，回答立马就变得缓慢起来，为难地哼哼：“乖乖，这太多了。”

贺松风起了个大早，早晨的空气正凉爽，把贺松风毛孔里堵塞的疲惫、酸楚冲刷一遍，虽说效果有限，可他这人还是轻松了不少。

程以镣瞪大了眼睛，用力敲桌，忿恨大骂一句：“死骗子！又骗我！！！”

“哦——”赵杰一拉长了声音，点头同意：“你要多少？”

【哑巴了？骗钱声带遭人砍了是吧？】

贺松风眼眸微垂，不理解地蹙起眉头。

半秒钟后，就收到对方的转账记录。

赵杰一为难地叹了口气，缓缓说：“可是我这个月工资也就这么多。”

贺松风看着屏幕里冷冰冰数字，面无表情。

【视频呢？你别收了钱装死。】

“但是既然是乖乖想要，我这个喝西北风都给，全给。”

“会长，学生大会要用的礼堂布置已经进入尾声，需要您在明天之前做好检查。”

赵杰一说话的时候，又扫了一眼电脑十五万的报价，甩去一个收款码。

简单洗漱后，他拿着两个四千块钱，去了学生会的后勤处。

赵杰一的烟头点在烟灰缸里，目光盯着对话框逐层加码的价格，同时侧头亲昵地哄道：

贺松风要钱的姿势和态度都十分青涩，这是他的第一次报价。

“惯得。”赵杰一啧啧两声。

唯有金钱，才能垫高他失落的情绪。

贺松风已经不想追究偷拍这件事，他要更多的钱。

贺松风捧着手机，毫无感情地说：“我爱你。”然后收下四千块，直截了当挂断电话。

电脑里对话框滴滴作响，出钱的程以镣急得要把键盘敲烂。

这时赵杰一才把那四千转给贺松风，还不忘感慨：“乖乖哟，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你可要好好感恩我哟。”

“我查了库存，你这个尺码的校服还剩了不少，我带你去仓库试试。”

次日。

贺松风瞧着那枚徽章，心觉得真漂亮，如果他也能成为学生会一员就好了。

程以镣等了好一会，才等来对方戏谑地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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