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庸的确这样做了，不过动作才到抬脚那一步，没有落下，更像是在对贺松风实行服从性测试。

“我知道的，您想要我，一直都想。”

程其庸的手反过来想扣住，贺松风及时抽身。

“您坐着，我们慢慢谈，您想要的，我会给的……”

程其庸被贺松风撩得口干舌燥，落在贺松风腰上的手，隔着衣服都把贺松风的腰线烫红。

贺松风顾不上手臂和膝盖的疼痛，他缓缓爬起来，挽着程其庸的手臂领着他坐在老板椅上。

贺松风端着温水来到程其庸面前，放在桌子上。

助理小林在茶水间遇到贺松风，贺松风正在搅动杯子里的水，勺子碰到杯沿敲出当当作响的脆声。

助理小林耸肩，“谁知道呢，真奇怪。”

“先听我说话。”

程其庸不耐烦地走到贺松风身边，他的鞋底和贺松风撑在地上的手掌只有一根手指的间隙，只要程其庸抬脚，然后向旁边轻挪一下，他就可以把贺松风那只手的掌骨碾断。

“我不知道。”贺松风迷茫地追着程其庸的视线：“我能有什么表情？”

贺松风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多出一双柔软细腻如羊脂的手额外抚摸过程其庸的耳朵。

贺松风重重地吻着程其庸的嘴唇，又吮又吸，还刻意咬出了一圈鲜红的咬痕。

贺松风难得态度强硬，但一转又变成温顺的羔羊，轻啄一下程其庸的嘴唇中央，撒娇哼哼：“现在不说，等会被您按在桌子上，可就只剩嗯嗯啊啊说了。”

“出国的确没有我想象那么好，走了许多弯路，多了许多没必要的磨难。当初如果听你的，或许现在真的会很轻松……”

不过，他的鼻子皱了皱，始终感觉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怪味。

贺松风没有躲，他始终是一副无辜且迷茫的模样，似乎刚刚那副怨气深重的恐吓真不是他露出来的，是程其庸的臆想幻觉。

助理小林上去帮贺松风冲洗，她感觉有些奇怪，没有冲咖啡，桌上和垃圾桶里也没有留下任何饮料冲调粉的包装袋，只是一杯白水，为什么也要用勺子搅动？

贺松风没有回话，而是放下勺子，端起水杯向外走去。

贺松风转身走出办公室。

同时，程其庸躁动的前胸后背都有一只手轻轻安抚，力道恰到好处，不会过分搔动撩拨，也不会过重压迫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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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急地去掀贺松风的上衣，却被贺松风一把压下来。

助理小林没忍住又开始嘀嘀咕咕说坏话：“贺总，那个男的怎么这样子对您？！太不尊重人，他也配这样羞辱您？您也是，还纵着他，您性子软也不要软成这样嘛。”

程

“问你话呢。”

没等程其庸多闻一会，很快他的鼻腔就被贺松风身上甜腻到过分艳俗的香水味霸占，疑惑的思绪也被打乱。

不用程其庸多吩咐，他主动坐进程其庸怀里，双臂环过肩膀，他张开嘴咬在程其庸的下嘴唇上。

连骨头之间的空腔声都明显非常，咔哒咔哒——抖成筛糠。

程其庸被撒娇哄开心了，他没再着急这一会，而是施舍贺松风说话的机会。

这时，另一个在茶水间的人也走出来，有些奇怪的问：“贺总平时不爱喝没味道的水，就算喝水也是喝茶，怎么会突然端一杯白凉开？”

程其庸始终皱起的眉头终是在贺松风的可怜劲里缓缓散开。

贺松风露出讨好的笑意，刻意在句子的最后四个字上加重意味深长的语调。

“我去给您倒杯茶，毕竟等会可要费一番……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