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乔单手压着张雪霁的肩膀，表情严肃：“我这样那样，就能把你摔到沙发上，不可怕吗？”

谢乔乔：“怕我吧。”

听见花铃月喊自己名字，谢乔乔转过身沉默的望着她——花铃月道：“张雪霁也住在这一层，他有没有接触过江沉鱼？”

警察讪笑，继续盘问，但已经没有办法像刚才那样认真。能配合特殊民俗研究部出警的警察，对特殊民俗研究部的成员大多能认个脸熟。

谢乔乔松开他肩膀，拍了拍他的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一拳能打八个你。”

张雪霁看着那两个警察近乎仓皇的背影，有点不解：“她们怎么那个表情？”

谢乔乔：“……抱歉。”

张雪霁更不理解了：“你有什么可怕的？你明明长得那么可爱。”

怪状的人类小孩。

花铃月拧着眉头沉思片刻，叹气：“我回头会去翻监控的，等事情有新的进展之后再通知你。”

在护士为张雪霁处理伤口，他痛得龇牙咧嘴，转头和她对上视线后却硬着头皮说不痛时，谢乔乔觉得张雪霁喜欢自己真的太可怜了。

当天晚上张雪霁没有做梦，谢乔乔睡在侧卧，也没有感觉到预知梦的特殊气息——她留在张雪霁家过夜就是因为预知梦。

怕张雪霁又做预知梦，嘎巴一下死梦里了。

其中一个警察注意到谢乔乔走了过来，很惊讶的‘啊’了一声。

张雪霁：“……”

而像谢乔乔这样特别有记忆点，解决鬼怪手段又格外凶残的成员——那就不只是脸熟，简直是如雷贯耳了。

脑瓜子嗡嗡作响，张雪霁落地沙发的瞬间整个身体还往上弹了弹。他眨了好几下眼睛，视线才渐渐清晰，看见谢乔乔俯身凑近的脸。

谢乔乔点了点头，往外走去。当她掀开门口黄色警戒线出去时，看见两个警察正站在走廊尽头对张雪霁问话。

因为敏思楼的火灾，临床专业的学生放假了好几天，学校里还重新进行了火灾隐

因为谢乔乔是所有小孩里，无论外貌还是身体天赋，都最让华亭满意的孩子。它视谢乔乔为自己未来的身体，不会忍受她像其他小孩一样当丛林里荡来荡去的猴子。

谢乔乔：“……”

张雪霁沉默片刻，艰难开口：“我肩膀好像被抓脱臼了。”

谢乔乔往旁边挪了挪，后背靠上墙壁，面无表情道：“你们问你的，不用管我。”

谢乔乔：“在电梯间里见到过两次，电梯监控没出问题的话就可以查到。”

实际上谢乔乔在华亭手底下并没有吃太多苦头——至少和其他小孩比起来，她过得还算不错。华亭还教过谢乔乔认字，也经常冒险进入人类的地方买来一些衣服给谢乔乔穿。

绑成双马尾的黑发从她肩头滑下，发丝轻轻划过张雪霁脸颊。

警察硬着头皮快速问完剩下的问题，然后抱着记录本走开了。

她越过张雪霁走进屋里——张雪霁跟着走进去，顺手把房门关上。

“乔乔。”

她默不作声的走过去，站到警察身后。原本在好好回答警察问题的张雪霁目光不自觉往谢乔乔脸上飘，对视了几秒钟后又若无其事的转回去，继续回答警察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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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前脚刚关上，后脚张雪霁就感觉眼前视线天旋地转；世界在他眼中变成了模糊的万花筒，他被谢乔乔摔到了沙发上。

所以在这个阶段，不管是她突然觉得不合适想甩了张雪霁，还是张雪霁突然觉得不合适想甩了她，谢乔乔都觉得是很合理的事情。

谢乔乔说的‘后悔’是指她零点时跟张雪霁说答应交往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才会觉得他可怜。所以在救护车上谢乔乔默许了张雪霁牵她的手，回家的时候跟张雪霁说可以交往——因为她确实有点喜欢张雪霁。

谢乔乔就是这群人类小孩之一。

这份喜欢的份量刚好在【可以交往试试，是他的话好像也能接受】和【现在放弃也可以接受】这两者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