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的立场，你的处境越糟，他手中能谈的筹码自然越重。”陆轻川垂眸轻呷了一口茶。

柳宁羽独自回到冷清的院落，只想一个人待着，然而，桂姨娘早已闻讯赶来，脸上是掩不

柳如晦回府后，即刻召来了柳宁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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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小女儿，柳如晦并无多少关怀，说起话来也如在安排什么公事一般没有感情：“为父已与陆娘娘议定，她择日会向陛下进言，谏你为二皇子妃，此乃稳固我柳家与二殿下关系之关键，于你，亦是难得的造化，我会为你请来专门的嬷嬷，你好安心待在府中备嫁，学学规矩，莫要失了柳家的体面。”

第二天、第三天，依然不见踪影。

周琦此刻脑子倒是灵光了些，急问：“所以他开了什么条件？”

这样压抑的日子又过了三日，周琦掌缘的伤口结了痂又被他焦虑地挠烂，如此反反复复，伤口不仅没好反而还严重了许多，隐隐溃烂发臭。

周琦不敢再多言，灰头土脸地退了出去。

陆轻川搁下茶盏，此行第一次正视周琦，一字一句道：“事成之后，他要摄政王之位，世袭罔替。并且，你要娶柳宁羽为正妃。”

“柳宁羽？”周琦愣了片刻才想起这是谁，语气满是轻蔑，“那个木头一样的庶女？她也配？”

己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再出宫厮混。”

柳宁羽不欲理他，侧身绕开。

柳如晦略一点头，挥手便让她退下。

——

“他怎的现在才来！”周琦脱口抱怨。

陆轻川冷声：“我已经答应了。”

柳宁羽抬起眼，声音平静无波：“一切……都已说定了？”

骂桂姨娘显然比直接攻击柳宁羽更能让她难以忍受。她万年不变的冷淡面色瞬间白了几分，浑身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只是这尾巴夹紧的二皇子一回到自己宫中，又渐渐恢复了气焰，想着只要母妃肯出手，必能化险为夷。

周琦咬牙，深知此事已无转圜余地，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子知道了。”

当陆轻川再次来到他宫中时，正看见内侍在帮周琦挑着伤处的腐肉。

陆轻川眼眸轻眯：“有个女人在你身边管着也好，省得你终日在外惹是生非。”

朝堂上的弹劾却并未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若非我再度修书给你舅舅，让他从中转圜施压，只怕柳如晦至今还在隔岸观火，看你笑话呢。”陆轻川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所愿。这一天，柳如晦并未如预料般进宫。

柳宁箫则得意地大笑着离去，留她一人浸泡在无边的羞辱与愤怒之中。

陆轻川鼻尖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仪态端方地坐下，语气幽冷：“今日午后，我在御花园与入宫面圣的柳如晦‘偶然’见到了。”

柳宁箫却故意挡住去路，声音刻薄：“这原本该是枫妹妹的姻缘，倒叫你捡了便宜。不过嘛，”他话锋一转，恶意更甚，“周琦那性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若是枫妹妹嫁过去或许还能拿捏几分，就你这般无趣的模样……往后的日子怕是难熬。我劝你啊，趁早学点伺候人的本事，免得日后受苦。”他压低声音，“不如学学你娘？年近四旬还能靠狐媚功夫得孕，这本事，想必二殿下也会受用得很。哈哈哈！”

周琦冷哼一声：“我早说他与我们不是一条心！”

皇帝将周琦叫到跟前，面色沉肃地严词问话。若再无法自证清白，他这皇子的地位恐怕真要动摇了。

周琦骤然一动，又痛呼一声。旁边侍从手中的银镊上正夹着一块儿因他忽然动作而带下的肉。

柳府书房。

就这么三言两语被安排了终身，柳宁羽面无表情地走出书房，早已候在外面的柳宁箫立刻跟了上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哟，怎么，得了这般天大的好处，还摆出一副哭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