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送出去许多凉菜，但食客们在店里消费的银钱并不少，咱们要学会让利，不能想着把所有钱都赚进口袋，新店开业，我说过连续一旬优惠送凉菜，就不能言而无信，行商最看重的是信用。”

顾霖拨弄一下算盘：“剩饭剩菜是客人用剩下的多出来的，扔掉也可以，给外头的乞丐吃也行。但是，如果一开始就给他们吃完好的饭菜，后面一旦不给了，人家心里不爽了，便是给自己添麻烦。”

阴郁少年目光扫向满地乞丐，冷声：“滚！”

顾霖转过身来，微微摇头满是不赞同：“做生意不能只看眼前利益。”

接着，他抓住男人的衣襟，狠狠地吻上去。

“闭嘴！”林小幺。

“不用。”牛强心绪激动，他对林小幺道：“你想要去哪儿都可以，我不会干扰你，你有空就来找我。”

回到酒楼，二德朝立在柜台后算账的东家走去，不解问：“那些饭菜都是后厨多出来的，东家为什么让我和那小乞儿说，这些是剩饭剩菜？”

顾霖重新转身对外，行人走卒接连不断，这个时候，那些有钱有闲的人还没起来，店里清净的很。

牛强：“你的手动了不该动的人。”

二德被他如凶兽的眼瞳吓到了，接着，他赶紧把剩饭剩菜放在少年面前：“这些是楼里的剩饭剩菜，你不要的话直接丢掉。”

过了好一会儿，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之后我还会行商，三十五岁会稳定下来，你有什么想法现在说，以后不和的话，我们好聚好散。”

二德听的懵懵懂懂，顾霖摆手催他赶紧回家去。

天渐渐暗下来，街道两旁的小摊贩纷纷收拾归家，附近的酒楼店铺一个接一个关门打烊。

他没有立马用朝食，而是问：“不怨恨我有眼无珠，拒绝了你？”

牛强身体一顿，把他放下后转身离开，林小幺在背后：“你是不是男人？”

小二有些急：“昨天前天送出去四百份凉菜，咱们再送下去，还怎么挣银子？”

夏日，天亮的快，众人歇下没多久，听着公鸡打鸣后便起来了。

重新找了个角落，阴郁少年靠在树身上，脸上没有情绪变化，他闭眼忍耐着胃部灼烧。

牛强脚步一停直接转身，眼神黑沉沉地投向林小幺，林小幺目含挑衅没有回避。

顾霖愣在原地。

“我以为你不想和我有接触。”

收回高举的两臂，顾霖慵懒地转了转肩，随着他的动作，筋骨渐渐舒展：“送！”

接着，林小幺被牛强抱起带走，回到府上，牛强俯身要放下怀中人，林小幺抬手拉住他的衣襟：“做好事不求回报？”

说完，二德有些怵面前的乞丐，放下东西后就往回跑了。

牛强带着脖颈上的抓痕，端了一份朝食进屋，林小幺没有说话伸手接过。

一群乞丐动手了，顾霖心下一紧，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在他面前被打的半残，在他开口时，眼前情景一换，少年把七八个乞丐打趴下了。

牛强摇了摇头：“当初说出那番话，是我太草率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一道脚步声愈发靠近，郑颢瞬间睁开眼，眼底满是警惕与警告。

小二一边擦拭大堂上的桌面，一边朝外望去，见自家东家正伸懒腰，试探问：“东家，今日咱们还要送凉菜吗？”

许久，林小幺骂了一声：“蠢货！”

“敢跟老子抢地盘，给我狠狠地打他，让他知道谁是爷爷！”

假如顾叔身穿后遇到小郑

林小幺沉默许久，开口狠狠道：“闭嘴，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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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骂了，牛强也不恼：“我想着加官进爵，再去见你。”

小二羞愧地点头。

“二德，把店里的剩饭剩菜处理了，这些留不到明天。”

接着，所有乞丐慌慌忙忙起身，惊恐地逃跑了。

见一片血光，接着，他听到衙役的哀嚎声。

林小幺：“离开京城前，为什么没有告别？”

抬眸望去，顾霖看见一群乞丐围着一位十来岁少年准备动手，在此地开店有一段时日，顾霖对这些乞丐印象深刻，这是一群泼皮无赖，是要被缠上了，不吐出些银子别想摆脱他们，对于其他新来的乞丐，这群人极其抱团，要么新乞丐归顺他们，要么被他们打个半残。

乌云密布，天空不见丝毫月光，屋内烛火亮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