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陶教授也不戳穿他，还嘱咐太太帮忙，搭一把手，把江柠扶到轮椅上，送他们下楼去，看病要紧。

江柠听了这话，忍不住轻笑一声。

听到这话，陶教授微微一笑，点点头。

恐怕是别有用心。

看到程留衣这般乐于助人，陶教授不由得哼了一声。

那他坐什么轮椅啊！

坐上轮椅的那一刻，江柠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虚弱地说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师母，最近的医院在哪儿，我要带她去医院！”

白贞羽则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巨大的声响，把白贞羽都吓了一跳。

她原以为学艺术就只是每天画画，根本没想过，还会考到这些。

“没想到，柠柠比他们俩都有眼光。再瞧瞧你们俩，一个是见过无数好东西的富二代，一个是我的关门弟子，居然都这么没眼力！”

再怎么说，我江某人的演技，要比你白贞羽好得多呢。

还以为今天只是来拜个年呢……

此话一出，程留衣和白贞羽都微微变了脸色。

这会儿能为了江柠，把轮椅都让出来？

餐厅里，陶太太再一次催他们吃饭。

这小伙子的腿没事呀？

这可不像是他啊！

“怎么回事？”陶太太也惊到了，赶紧过来，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陶教授站起身，道：“罢了。先吃饭，吃过饭，我再看看你们的书法练得如何了。”

还好江柠算是苗条的那一款，没怎么费力气，就把她搬上去了。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你告诉我，现在你想要怎么办？是留下来，面对狂风暴雨呢，还是……”

陶太太摘下了围裙，赶紧帮忙扶着江柠。

“怎么了，小贞羽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江柠看到她脸色煞白，就知道她肯定是害怕面对接下来的考验了。

陶教授非常严厉，对待不认真做功课的学生，向来不留情面。

尤其是白贞羽，脑袋低垂，满脸通红。

学渣和学渣的组合，就是会有这种糟糕的事情。

程留衣也挤出一个关心的表情：“哎呀，你这身体也太差了！幸好遇到我这种热心善良的一般好市民，你才能有轮椅坐，能尽快去医院呢。”

俩人一起摆烂，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话音未落，江柠一秒入戏，“嘭”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你希望我们的关系被公开吗？

巨大的不安，向白贞羽心头袭来。

“我们逃吧！”白贞羽赶紧说道：“就说我肚子痛，想要先回去……”

听到这俩字，白贞羽脑袋嗡了一下。

程留衣直接站了起来，推着他的宝贝轮椅就过来了。

这个寒假，她过得云里雾里、天上地下的，几乎都忘了，陶教授布置的书法练习任务。

她和白贞羽一起，扶着江柠的上半身，至于程留衣，则负责帮忙搬腿。

“江柠她突然肚子痛……”

像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白贞羽气鼓鼓的：“你还笑话我！”

看到如此逼真的演技，白贞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肚子痛了？

“肚子痛这种借口，你骗我都骗不过，还想骗陶教授？”

“那怎么办？”

这下，完蛋了！

“我……”白贞羽颇为心虚，压低声音道：“我感觉，我都要忘记怎么握毛笔的了。”

么的，并不在话下：“不过，仿它的人，也算是一代名家，这就注定它的价值不会太低。”

“哎呀，先别哭了。”

在课堂上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各种典故张口就来，但她就不懂什么。

程留衣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小声说道：“不管怎么样，这就是赝品嘛。真的那一幅，在我哥的书房里呢，我亲手挂上去的……”

这一幕，看得陶太太都傻了眼。

江柠微微一笑，道：“还是我来演肚子痛吧。”

“当然了，看病要紧！”

白贞羽抽了抽鼻子，说道：“刚刚在卫生间里，你晕倒了……”

她的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

于是，江柠拉着她，去了一趟卫生间。

书法？

“来来来，先把人弄车上，送她下楼去！我的司机就在楼下，我陪你们一起，赶紧送病人去医院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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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种，天塌了都要保持矜持，贵气，稳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