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瑶似有瑟缩，“可是你还没有满足我的条件。”

“小东西，你为什么不好奇，为什么会有人摔进垃圾桶，掉进水池，被拖到厕所里，被绑起来关在小房间里呢？”

苦苦挨了半年，最终袁圆自杀在张书瑶的座位。这个温柔坚韧的女孩，做了人生最为大胆而惨烈的报复。

张书瑶咬牙切齿，“我说的，是让他们不得好死。”

有人悔恨不该未曾伸以援手，有人怒斥张书瑶为非作歹。

“哦？”库娄挑眉，“他们都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吞噬、拖拽。

张书瑶心头大骇，事实上，她所遭受的最严重的欺凌是在作业本上咒她去死，在她背后说她闲话，孤立她。

“我……”她意识到了什么。

姚青曾经和张书瑶把袁圆关进厕所隔间，按着她的头让她下跪，让她自扇耳光忏悔。

“他们的报应都结束了，现在——”

而库娄，在意识到后，便毫不客气地接收了张书瑶的所有记忆。

“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库娄将张书瑶的意识慢慢推出灵体外，好心解释，“那些……都是你带着那几个学生……对袁圆做的。”

班里的那群家伙，从来都是只会搞点小动作，并不曾真的敢对她施加暴力。

她并不能全程观察库娄为她“复仇”的过程，只能零星得知那些人的下场，结果自然不让她满意。

虽然，只是精神上的冷暴力，就足够让她崩溃。

库娄轻笑：“他们到死都会记住杀了袁圆，然后……害了你，不会好过的。”

其他学生也是一样。

“……袁圆？”张书瑶大骇，“你知道什么？”

之后，一切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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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瑶给她的记忆是残缺的，里面记录的只有那些同学欺侮她的片段。

“我骗了你什么！”

可是这个世界并不能全然任她摆布，在那么多次的接触中，总会有些同学会透露往事。

“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库娄感慨，“你差点就骗过我了，真聪明。”

她一直以为这是库娄想出来的整治那群东西的法子。

“你还记得吗？”

袁圆，家境贫寒却聪慧自立的女孩，模样清秀，学习刻苦。后被举报作弊抄袭，取消当年奖学金评选，并在此后惨遭以张书瑶为首的校园欺凌。

“你可以把你的一切给我了。”库娄道。

“不——”既无躯壳也无灵体的意识，很快在这个世界湮灭。

没有人为她说话，甚至有人加入这场可笑的游戏。

所以，姚青后来把袁圆体会过的一切慢慢体会回来。

“轮到你了。”